岳不群来到一家衣帽成品店,找了一身素白道袍穿上,又拿了白绿黑赤黄五色布条,绞成腰带系上。转身再去找了家兵器店,寻了两柄精刚长剑,两把长弯刀。想了想,又找了一块露嘴铁面具。装备好后,岳不群问一直跟在后面买单,拿东西的尤东道:“怎么样,我现在再说我是华山派岳不群,你信不信?”
尤东一脸呆泄的望着,头戴铁面,身穿素白道袍,腰系五色带,背携古筝,斜插双剑,腰挂双刀,臀后背挂着的大皮囊。在保守的此时,还真有些奇装异服的意思。尤东干笑两声,问道:“岳先生这样打扮就能救人了?”岳不群摇头说道:“这些是迫不得以动手时的装备,不过刀剑无眼,还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那东方胜武功虽高,须先打消他的敌意,方可一举救人。中原武林与魔教多多少少都有仇怨,只有西域来人才可打消他的敌意……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岳不群转身就走,说道:“尤镖头,你先将我的东西带回龙门镖局,我去去就回。”尤东手捧寒光剑叫道:“岳先生,您这把宝剑更锋更利,为何不一起带去?”岳不群不答,这寒光剑原是左冷禅的配剑,在江湖上早已成就大名,人人皆识。一日被人叫破两次,还带去做什么。
岳不群追上东方胜三人,远远叫道:“宁仙子,宁仙子,请留步,一别两月,不想又在洛阳相会,你我真可谓三生有缘哪。今日再见宁仙子,小道不甚欢喜,不知宁仙子近日可安好?”宁中则转身看着奔近的岳不群,半是疑惑半是不解的问道:“不知尊驾是谁?我们认识吗?”
岳不群故做伤心状,以袖擦铁面,说道:“宁仙子的话语,真是伤人心肝啊,你我两月前才在广州一晤,相谈甚欢,为何这么快就将小道忘却了。”宁中则苦皱秀眉,半晌后还是摇头,岳不群不由大急,这是什么脑子啊?倒是后面的程俊延喜道:“阁下是否是西域五德教的教主无尘真人?”
岳不群喜道:“正是,还是程总镖头记性好,虽是两年前一会,现在还能记得小道。”程俊延笑道:“无尘真人乃吐鲁番国的国师,职高位尊,小人岂敢记不住真人。”岳不群说道:“小道这国师在宁仙子眼中,无半点地位,不值一提,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宁中则冷冷的说道:“谁知道你突然戴这么个铁面具,一身怪模怪样的,谁认得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兵器的呢。”岳不群再次伤心的道:“可仙子的身影,却在小道的心中难以磨灭。即使是来生、再世或永世,小道也决不会忘怀。”
宁中则闻言嘴角含笑,笑容一瞬即收,说道:“你既有妻,还想我做甚。”岳不群大是尴尬,这女人也不看场合,哪壶不开提哪壶,让自已怎么接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若仙子不弃,小道愿娶仙子为平妻。”
一直冷眼旁观,摇着玉扇的东方胜声音低沉,十分好听,喝道:“好个荒蛮泼道,竟敢来我中原撒野,宁仙子何等样人,竟让她做你平妻。好胆,吃我一掌。”岳不群提掌相迎,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后退两步,东方胜站立不稳,又多退了半步。
岳不群心头一宽,果然如此,邪道功法进展虽速,但杂而不纯。东方胜虽有一流上品的功力,却胜不了自已这一流中品的精纯功力。加上东方胜基本功稍弱,下盘不稳,所以又多退了半步。东方胜羞怒喝道:“好贼道,再吃我一掌。”岳不群忙摆手道:“美人当前,岂可唐突了佳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停住,停住。”
东方胜不知岳不群深浅,思索了一番,才道:“今日看在宁仙子面上,不与你这贼道记较,还不快滚。”岳不群大笑,问道:“小道乃是宁仙子的仰慕者,宁仙子都未赶小道走,你是何人?能替宁仙子做主?”
东方胜傲然笑道:“某是宁仙子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