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岳不群问道:“发儿与根明他们怎样了?”
劳德诺身子一抖,好一会才迟疑的说道:“禀……禀师父,弟子不知,弟子最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派中之事。”
“真的。”
“真……真的。指使弟子之人,从来没有叫弟子害任何人。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又岂会害了众师弟们。”
岳不群呆呆的看着劳德诺,虽然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真就将他给毙了,一时也下不了这个手。
而且劳德诺今生的武功虽远高于往昔,但在自已眼中,不过是举手之劳,无关大雅。
终究与他是师徒一场,于是说道:“你还不走,留在这里做甚?”
劳德诺抬头惊讶的问道:“师父不杀我吗?”
岳不群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尚未做出什么有害本门之事,我杀你做甚。等你做了有害本门之事,我再出手不迟。”
劳德诺一双老眼立时滚出两行浊泪来,不禁在地上连连叩头,“砰砰”作响,额头上早已是斑斑血迹,泣道:
“师父,弟子有罪,弟子有罪啊,师父。只恨弟子早生了几年,又未能早早的拜入师父的门下,呤听师父的教诲……弟子有罪啊。弟子只能祈求上苍,让弟子来世再与师父结下师徒之义,为师父做牛做马,以报今生的大恩大德……”
岳不群一时心中烦闷,说道:“你滚吧,最好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也许会压制不住自已心中的怒火杀了你。滚,滚。”
劳德诺哽咽的抿嘴又叩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弯腰退到窗前,又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并把腰中的长剑取下,放在地上,再翻出窗外离去了。
岳不群长叹一声,当初收下劳德诺为徒,原因不少。
通过对青年时代左冷禅的了解,岳不群不禁对左冷禅的恶感大消。不忍左冷禅最终落个凄惨的下场,想给他留下一个弟子来尽孝心。
但更多的还是不欲效仿左冷禅,以阴谋杀伐来处理正道江湖之事,于是起了感化劳德诺的心思。
本想把劳德诺改良好,可自已终究还是德行不够,既不能感化于他,也收买不了他的心啊。
岳不群上前将剑拾起,面对夜空中皎洁的月光,再次长叹一声。既教不好令狐冲,也服不了劳德诺,自己这当师父的,也真够差劲的了。自已终究是个普通人啊。
江湖上的尔虞我诈、鬼域计俩,难以测度。只要涉及到门派与势力,必然会免不了这些东西。自已终究不适应这种争斗的生活啊。
忽然听闻到一声惨叫声,岳不群心中一惊,强忍着腿断的痛苦,身形如鬼魅的飞往林平之所住的小院。
才三秒钟时间,就飞出三十余米,站在了小院房顶之上。
只见在院中的小花园里,林平之伏在地上不知死活,而英白罗手举长剑作势欲砍,于深夜之中,满面的阴毒。
岳不群不禁惊讶的顿了一顿,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竟然会是他?
英白罗本欲举剑再补上一剑,不料却见着了地上长长的影子,不由向一侧飞掠数丈,抬头一瞧,惊呼道:
“师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