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不信说道:“既是看淡名利的寻道之人,今日却又为何来为难姓任的。”
岳不群随意说道:“寻道之人亦有亲朋,你若不来惹我,我来找你做甚。”
此时,鲍大楚轻轻的走上前来,一把抱起向问天,一溜烟的又跑了回去,岳不群只是眼看着,并没有出手阻止。
只见任我行略一沉思,问道:“阁下是来救黄钟公四兄弟的,还是来救广宁气宗弟子施戴子的?”
岳不群挠挠头说道:“这有区别么?”
任我行非常肯定的说道:“自然是有区别的。”
岳不群奇怪的问道:“他有何区别?”
任我行遥遥望着远去的马车说道:“若是来救黄钟公兄弟等六人,姓任的或可卖你一个面子,放他们离去。可是想救施戴子,那就对不住了,阁下就一道留下来吧。”
岳不群不解的问道:“施戴子怎么你了?必需要把他留下。”
任我行目光中开始透露出了些许凶意,手抚腰中的剑柄,说道:“黄钟公等人的前途以定,终生都是无用之人。可是施戴子他还年青,现在就能危胁到老夫了。而且以后还有许多的成长空间。对于他这种人,要么是收服,要么是斩杀,决不可轻易的放过。”
岳不群也将背上的刀剑插到腰间,说道:“可是他已经被我救走了。”
任我行面对强敌,已经开始在蓄势了,口中还继续说道:“所以老夫来了。”
岳不群摇摇头,双手环抱于胸前,手指轻轻的触及到刀剑之柄,说道:“你应该知道的,你既留不下我,所以也不可能留下他。”
任我行的目光不断的上下打量着岳不群,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来,口中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因为姓任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不战而退。”
岳不群长叹一声,浑身松散的站在当场,像个懒散不懂武的庸人,似乎全身都是破绽,又似乎全身都是陷井,只是说道:“任教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任我行看来看去,思来想去,实在看不破岳不群的虚实,亦发觉自已始终刺不出这一剑来。
只得继续以话语来挑衅道:“阁下藏头露尾的,端是不当人子,可敢报上贼号来,本教主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岳不群笑而调侃着道:“只可惜区区在下尚未闯出什么名号,你老勉强将就点吧。世上之事,多知一点少知一点,对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任我行双目一瞪,暴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夜郎自大,面对本教主还不知收敛一二!”
岳不群笑的道:“天王老子尚且接不下某的一掌,不知你任大教主又如何?若是你老儿接得下区区三刀两式,再在某面前胡吹大气,摆谱亮身份,还不算迟。请吧,在下可不喜欢与妇人般斗嘴,很没意思。”
岳不群双手拊上刀剑之柄,脚下踏步骤前,视眼前这位任大教主宛若无物。
在任我行身后十丈外的鲍大楚等人眼中,面对任我行这等绝世枭雄,还敢如此大大咧咧,岳不群当真端的是豪气干云,气吞山河,视死如归了,肃穆中更表现出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雄伟气慨。
岳不群的一丝杀气已然扩散出五尺之外。可是在任我行心头,岳不群此时却是外强中干之极,气势虚假,杀气亦是虚假,浑身上下已经暴露出了不下七八处的破绽。
目光猛然一凝,不再犹豫,宝剑瞬间出鞘,手中剑影一闪,寒光乍现,宛似流星飞雨似的急洒而来。
只见岳不群陡的跃起空中,刀剑齐齐出鞘,利芒流光中,劈头盖脸,声如龙吟虎啸中劈刺而下。
刀身上升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