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摔成那样。也算他们看管不周,一万贯赎金且不全要了,退回三千,给他儿子做汤药费。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还有捆人的贼子给汤药费的!”
“多谢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宁泽端起饭碗,漫天神佛在心里默默念着。
李氏一边有滋有味听牛嫂说话,无意中瞥见宁泽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睛忽然一亮:“对了,牛嫂,你说那陈家儿子摔成那样,那柳家可还会——”
牛嫂和老牛相视之下,顿时高兴起来:“是啊是啊老太太,他儿子如今成了残废,遮么柳家还会贪图那些钱财,祸害自己闺女不成?”
宁泽心中一动,原来如此。总算明白柳清思说的“莫为轻阴便拟归”到底是何意思了!顿时心里热乎乎的,想着那伞下低头的惊鸿一瞥,甜意涌上。
三天之后,宁泽自己加工的炮仗终于完成,那是因为引线和炮筒都要风干的缘故。
看看正午时分,街上开始热闹起来,宁泽丢个眼色,唐牛儿会意,急忙站到店外,扯着嗓子大声呐喊:“给位街坊高邻,湖阳县的三老四少,各位行旅的客官听了,今日小店开张半月,承蒙大家抬爱,生意还算红火。为了回馈诸位,小店从今天起,三天之内货物全按九折出售,多谢大家捧场啊!”
唐牛儿中气足嗓门大,这么一吆喝,满大街的人群都站住,看着他家。
只见这厮回身抱出一挂炮仗,怕不有两长来长,而且通体都是红红的颜色,看着倒是喜庆。然后是张福也抱出一大块牌子,上面写了刚才唐牛儿吆喝的词语,支在门边。
在店里众人的簇拥下,宁泽拿着一注香,满面春风走到店门口,朝四方团团一揖,笑道:“从今日起,小店打折三天,请各位多多惠顾!”
说完撩起袖子走过去,对准炮头引线嗞地一声点燃,回头就跑。
大家一看是要放炮仗了,赶紧后退几步。
噼里啪啦~~~~~~~
一连串整耳欲聋的响声顿时笼罩了整条街,那滚滚浓烟冲天而起,空气里弥漫这硝石和硫磺的香味。整整响了将近两分钟这才停住。
湖阳县的百姓何曾见过这么威力巨大的炮仗?全都吓得目瞪口呆纷纷躲避。等烟雾散去,才发现宁家伞行门口满地都是红红的纸屑。
刚才这一连串的声响,最敏感的当然是柳记铺子的工人们,他们一听这响声明明就是炮仗,声音却响了不止十倍,而且时间恁长。一个个急忙伸出脑袋来看,我的妈呀,如何有恁长的炮仗?
一个激灵的便丢下手里活计,窜进后堂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喘气:“掌柜的,可了不得了!”
柳大洪在家里,也被街上的响声吓了一跳。正在吃惊诧异,见工人这么不要命地冲进来,急忙问:“什么事了不得?”
“那边,宁家,宁家,放了好大一串炮仗!”工人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指着外面。
“啊?!”柳大洪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可苦也!原说外地已经有了上百响的炮仗,自己已经惨淡成这样了,听那声音,这不是要了亲命啊?柳大洪真是欲哭无泪。
“我的天呐!”柳掌柜跌跌撞撞冲到院门口:“你去打听打听,他这是哪里的炮仗?”
那工人贼头贼脑来到宁记,宁泽一脸亲和的笑容,对每个顾客抱拳拱手,礼仪有加。本来客流量已经算是不错的店铺里,不到半刻,已经挤得一塌糊涂。一把伞便宜五十文,那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一个工匠半天的工钱,是可以保证一家五口一天生活的。
柳家工人走到宁泽面前,带着谦卑的笑,点头唱着肥喏:“恭喜发财啊宁掌柜的!”
“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