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天发誓,一脸的正经!
柳大洪彻底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真是见了鬼:“呃,呃,小店炮仗,哪有如此上等货色。我看这挂炮仗,怕是京城也做不出来的!”他是这圈里的人,怎么不知道行市?就算二三百响的也算到头了,这个,简直是没谁了的玩意儿!
“哦,敢情柳大叔是说这个,呵呵,我当什么稀罕事呢。是啊,你家炮仗买来,原本又短又哑,还很难看······”说到这里,柳大洪简直扭捏惭愧到要死,面红耳赤不敢接嘴。
只听他继续说道:“因此小侄很是花了一番心思,细细将这些物事改了一改,谁知效果果然还差强人意,倒叫柳大叔你这行家笑话了!”
柳大洪吓得一屁股站起来,看着宁泽结结巴巴:“你,你说你随意改了改,就成这样子了?”
“啊,惭愧,弄了三天呢!”
“哎呦,大侄子,你若没有赚我,那便是老夫走眼多年了,竟没想到大侄子如此能耐,没想到啊没想到!”老胖子居然亲热地叫起大侄子来,还伸出手狠狠捏了宁泽手掌半天,一脸的娇嗔和羞涩。
宁泽忍受着一身鸡皮,任他握着,干笑道:“大叔且莫夸奖小侄,我可当大叔是骂我了。唉,都是一时无聊弄的。小侄再不敢了!”
“别,你可没无聊,你简直有聊得很。那个什么,大侄子,你能不能教教我,这个怎么弄啊?”柳大洪红着双眼,直勾勾看着宁泽,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再重口味也受不了他这幅嘴脸,宁泽喉头痒了一下,急忙退后三尺别过头去:“大叔玩笑,玩笑,我哪里能教你老人家?”
“真的真的,我可是真心的。你要不信,我,我拜你为师!”柳大洪一燎衣摆,双膝就要跪下。吓得宁泽冲上来赶紧把他拦腰抱住,这可真使不得。
“柳大叔你不是逗我玩吧,真的想学?”见他不住点头如鸡啄米,又为难道:“按说这也不是什么稀罕技艺,和大叔切磋一下倒也无妨,不过么——”
“不过什么?大侄子你只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的。”
“不过咱们都是生意人,这玩意儿,也不能白教不是?”
“哦,这个当然,这个当然。你若教会了我,我出二十贯,怎样?”柳大洪觉得自己很阔气,手面真大方。他一辈子没对谁这么大方过。
“二十贯?”宁泽像吞了个鸡蛋,合不拢嘴:“要不我给大叔二十贯,咱们再也休提此事,怎样?”
“诶,好啊!”柳大洪一听有钱,条件反射就答应道。旋即反应过来:“哦不不不,我说秃噜了,不不不!”腮帮子肥肉摇得到处乱甩:“那,只要你教会我,将来柳记的生意,我送你一成股份,怎么样?”说得咬牙切齿,像是在割肉一样疼痛。
“哈哈哈!”宁泽干脆懒得回答,仰天打了三个哈哈。
柳大洪心头那个猫抓啊,知道不下血本是不行了,一跺脚一咬牙,血丝从嘴角流下:“四成,四成股份怎样?”还没等宁泽开口,他已经瘫在地上哭起来:“我的妈呀,再也不能多了,求你啦大侄子!”说话就去抓宁泽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宁泽使了牛劲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扔到椅子上:“大叔你看你也真,你想想,小侄若有心发这路财,只消把伞行关了,改称个炮仗铺,你那作坊能撑下三天?”
这话算是戳到了柳大洪的心窝子,吓得他脑子都不会动了,双眼无神直直看着宁泽:“你要开炮仗铺?”
“没有,就是打个比方呢。若大叔有心要学,小侄倒是有一事相求——别激动,我不要钱!”
“哦,那就好,那就好,你说,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