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无限,红扑扑地脸一会儿仰,一会儿附身枕上,小小脑海里都是将来的甜蜜景象。
只是忽然将发现,自己跟宁泽才有短短一面之缘,说了不过五句话,这就要跟他过一辈子么?不免又有点惶恐和忐忑。长得倒是蛮帅气,又有一手好本领,待自己也温柔体贴,可这些能长久么?
小女儿心态,不免患得患失,然总是欢喜大过悲观。无论如何,也比嫁给那个号称湖阳第一衙内的残废强多了。
现在,摆在柳大洪面前的问题是,这事儿怎么去找陈文锦开口?
按说是根本不用,又没写下婚书,又没收过聘礼,不过是两家口头相约而已。随时可以反悔。
可是他还欠着债啊,不去说清楚,到时候惹了人家登门讨债,说实话,他还真没那么多钱还。又不光是本钱,那利钱怕不有七八十贯的样子。连同聘礼加起来便是四五百贯呐!
他头痛半天,忽然一想,嘿嘿,姓宁的小子,这还不都是你闹出来的?这个屁股,活该你去擦!
柳大洪越想越开心,欠的钱去找宁泽还,聘礼到时候一文也不少,炮仗技术你还得给我,来个一揽子解决计划,没错,就是你了,宁泽!
怀揣着对好日子的梦想,柳大洪第二天穿得齐齐整整,迈着四方步去了宁记。进门的口气已然大不同,昨天还作揖打拱对着老牛谄笑,今天便趾高气扬用一种颈椎有毛病的姿势斜看着老牛:“老牛啊,你们东家在否?”
老牛有些没防备,这老儿咋变化这么快涅?赔笑道:“在,在,柳掌柜稍等,我去叫。”
“嗯,就告诉他我来了。”柳大洪双手背在身后,脖子不动身子动,到处参观人家的铺子。
不多时宁泽急匆匆从里面出来,抱拳行礼弯腰倒地:“大叔好,请大叔楼上用茶。”
“嗯——”鼻音特长。
刚刚坐定,柳大洪伸手不停拂着衣裳,眼皮不抬盯着自己肚皮说道:“呃,二郎啊,今天来呢,我是认真考虑了一晚上才做的决定。咱们两家的关系就不用说了,总要看在你死去的老太爷面皮上,念着你一片诚心求娶我女儿,这就,答应你了吧!”
宁泽大喜过望,腾地站起就要行大礼拜见。柳大洪却伸出手先拦住:“别急,但是我还有两个条件,先同你分说分说。”
宁泽一愣,呵呵笑道:“大叔请说,但力能及,无有不从。”
“好,那你听好了,这第一呢,我为甚定要把女儿嫁与陈家?那是因为陈家许了我五百贯的聘礼——”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欠了人家两百多贯,反正都是一路,有什么分别?宁泽听到这就是一呆,娘的,五百贯啊,老子这会儿上哪儿弄去?
柳大洪不管他心里想什么,自顾自继续说:“你一心求娶,那我家清儿是甚等人才,想必你也听说过。既然人陈家都如此看承,想来你也不会少了,对吧?我不多要,最少你也得跟陈家一样。这是第一件!”
宁泽心头暗骂老财迷,脸上神色不变,笑道:“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便是若两家订了亲事,你便得立即把你那秘诀说给我,不许藏私。”
他自顾自说完,得意洋洋笑道:“这两个条件,不算亏你吧?”
“亏倒是也不算亏,只是——”宁泽揉揉眉头,又笑道:“只是大叔也知道,前些时候我宁家也算元气大伤,这还在平复之中,急切里哪里凑得如此多聘礼?”
“那我不管,反正我女儿就是这个价钱!”柳大洪脖子一拧,看着窗外。
“哎,好吧,我想想办法!”宁泽只好先点头答应下来:“那咱们什么时候订下?”
“别急,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