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颤抖,泪水流得越快,宁泽心里越难过!
“对不起!”
简简单单三个字,饱含了宁泽无限的歉意和遗憾。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如今休了我,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我还有什么脸面另寻人家?”
“这也不叫休,只是把婚退了,无碍你名节的??????”
“名节不是别人给的,是我自己心里的。在我心里,名节已经被你毁了!”柳清思凄然落泪:“我不管,你要赔给我!”
“怎么赔?”
“——拜堂,今日就拜堂!”柳清思银牙咬住嘴唇,终于决绝说道。
宁泽一惊:“这不可以,我——”
“我说可以就可以!我不要三媒六证,我不要天地高堂,我就要在此和你拜堂!”
说完,她娇躯一扭,冲过宁泽面前,站在窗口,对着外面一片青天,回头瞪着宁泽:“你过来。”
“清儿,你别冲动——”
“你过来不过来?你不过来,我就跳下去!”胸膛起伏,一身灰鼠滚边褙子紧紧裹着她窈窕的身材,俏生生立在窗下,坚决果敢。
宁泽心头剧震,心知柳清思是铁了心,无论如何也劝不转的。自己若再迟疑,她定然说得出做得到。
想到这里,宁泽慢慢走近,轻轻拉起她双手,轻声说道:“有你这份心,我就知足了,从今不论何处,我总会记挂着你!”双手环抱,紧紧把柳清思拥在怀里。柳清思再也忍受不住,伏在他胸膛大哭起来。
柳清思发泄够了,撑起身子,狠狠一抹脸上泪痕,扯着宁泽对窗跪下:“苍天在上,柳清思今日跟宁郎结拜天地,从此便是宁家之人,死是宁家的鬼。若有半句虚言,让柳清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也说!”她扭过头看着跪在身边的宁泽。
此时此刻,宁泽已经完全轻松,怜爱地抚摸柳清思双鬓,笑道:“好好睡一觉!”不等柳清思反应过来,手起掌落,噗地一声,打在她后颈动脉上。柳清思身躯一软,绵绵瘫倒。
他自穿越以来,便酷爱打熬身体。再加上跟着张顺混了几个月,每天除了吃酒吃肉,便是听张顺说些江湖旧闻,又讨教枪棒拳脚。这区区一掌,就是张顺当年翻船越货的初级手段。这时正好用在柳清思身上。
不等她倒地,宁泽一把抱起,心头酸痛,脑袋深深埋在她秀发之中。呼吸中闻到少女的体香,眼泪夺眶而出:“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前途凶险,不能误了你。你若醒来,希望你能理解我!”
把柳清思往肩上一背,下了楼就喊:“去两个人到柳家报信,小娘子晕倒,快接回家去——”
眼见张氏慌里慌张找几个街坊女辈过来把柳清思接回。宁泽恋恋不舍看着她消失在视野,一狠心,大步朝家里走。
才一进母亲房间,宁泽噗地跪倒。李氏惊道:“你做什么?”
宁泽不瞒李氏,把事情原本说了一遍,磕了两个响头:“儿子今生有娘如此,已经满足。本来没什么大事,但未雨绸缪,还需小心。儿子走后,自有人照顾咱们,不用担心谁能欺负得了。若顺利,不到一年儿子就回来。最多也不过两年时间!请老娘珍重自身,一定等儿回来。”
李氏还有什么说的,自然是搂着宁泽心痛大哭。宁泽其实还真不怎么害怕,不过就是重新亡命一回而已。宽言安抚母亲,又把宁涛扯过来,仔细交待了一大堆。这时老牛已经帮他准备好行李,匆匆递上。
宁泽背上行李,团团一揖,对含泪看着他的老牛夫妇笑道:“拜托了!”
说完大步走到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迈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