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看着过瘾否?”
韩世忠伸腿翻过马头,轻飘飘落在地上,回身拍拍青鬃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笑道。
“过瘾?吓死本宝宝了!”宁泽脸色发白,抚摸胸口。
韩世忠微笑摇头,重新爬上望台,伸手搭在宁泽肩上:“呵呵,你看马儿可怕,却不知它最忠心。一旦你征服了它,一生一世,只认你是他真正的主人。骐骥营没人,来了生马,都是求我帮忙降服。怎么样,你也试试?”
“吼吼,五哥别逗了,我不约这个!”宁泽反手背在背后,身子向后退着,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不住摇头。
“怕个鸟啊,脑袋掉了也才碗大个疤。一匹马能把你吃了?”这是韩世忠头一回说粗话,一双鹰眼发出精光。
“我,我家里有老娘,还有老婆——”宁泽觉得很害臊,怎么语无伦次了?
“呸,五哥我还有三个老婆呢!”
“你有三个老婆?”宁泽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
“别打岔,敢不敢?五哥只看好你,他们都不行!”韩世忠伸手一指远处,显得十分沮丧,还带着淡淡的落寞。
宁泽看着韩世忠的表情,觉得有些同情他。
他说不出理由,就是同情。仔细算算,死过一次,活过两世。原来生命可以重来。可是,大神朋友却要穿越千年才遇到一位!
“那,五哥,小弟若有危险,你能相救吗?”他有点动心了,可还是稳妥些好。
“嘿嘿,兄弟恁地小心。只管放心,五哥保你无事!”韩世忠在他肩头重重一拍:“看那匹白马,比青鬃瘦小了些,还是匹牝马,怕是不到三岁样子,容易多了。唉,真是骐骥营无人,这样的马也收来,却又不敢降服!”
摇头叹气。
宁泽的心又松动了几分:“那,我就试试?”
“这就对了!”韩世忠大笑,不等他反悔,已经打个呼哨,那边闸口又给拉开。
宁泽看着那摇头跑来的白马,腿又开始有些软了,他战战兢兢回头想反悔。韩世忠脸色一沉:“大丈夫说是就是,如此婆婆妈妈,算什么鸟人?”
宁泽悲愤地咬牙回头看着下面,恨恨道:“算你狠,要不是看在你是韩世忠,打死老子也不敢这傻事——啊!”话音未落,那白马已经冲了出来。韩世忠也是缺德,都没等他准备起跳,兜屁股一脚便把这厮送了下去。
咚地一下,宁泽已经落在马背。他脑子一阵凌乱,想都不想,双手一下子箍住马脖,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白马用了什么招式他不知道,只觉得身子瞬间往前倾斜,他本能地勒住马脖子往后仰,以求保持平衡。谁知白马顺势前腿太高,两只蹄子在空中挖掘,又准备把他甩下去。
宁泽吓疯了,嘴里不知所云地胡乱喊叫起来,手上却不敢松劲,不自觉地一拧身,居然挂到马脖子下面,变成人马相对。两只脚却依然死命勾在马背上。
这下惨了,他根本没学过骑马,无论如何也回不去马背上,只要任由那白马脖子一扬一附不住高低起伏,一颗小心脏咚咚咚直跳。要不了一小会儿,胃也开始抽搐起来,忍不住就喷了白马一脖子。
宁泽崩溃了,咧嘴要哭,脑子里只想赶紧松手,剩下的事儿交给老天爷算求。
“兄弟,沉住气,快成了!”上方传来韩世忠的呐喊助威。
宁泽精神一振,脑子稍稍清醒,瞪眼咬牙,嘴里发出呜呜的狼嚎声,任那白马拖着他像只癞皮狗一样满场乱踢,这厮就是不放。只是肩头越来越痛,双臂越来越沉,隐隐有支撑不住的架势。
“他奶奶个熊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