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亮有惑,李仁赶紧接道:“我也知道赌坊的人并非最佳人选,可除了他们我实在无人可用。若是用了府中军卫,又恐兄长怀疑,故而只能让他们办理此事。”
张亮闻言点了点头,可随后又厉声追问道:“范增并非贪财之人。你们这个送礼的计划未必能成,况且要见范增十分困难,你们有什么把握能见其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的?!”
李仁见张亮好像什么都知道,便一口气交代了个清楚。“大人,实不相瞒,范增确是难见,这也是我要用赌坊之人的另一个原因。范增好像背有隐疾。身边有一个随身医官,赌坊王老板与那医馆相识,故而总有书信来往,我们便是通过他才得以有机会见范增的。范增虽不贪财,但却对我韩都守卫、军力、武器等情况极为感兴趣。所以我搜集了他想要的情报,甚至包括大人守城利器的一些机巧。想要再加一些珠宝以动其心。”
张亮听到此时,眼珠已经开始乱转了,他不仅庆幸自己阻止了情报外泄,更对范增想要刺探自己国家的机密表现的十分愤慨!
“这个老王八蛋,我还没去修理他,他到先来挖我墙角了。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韩都的厉害!”
李仁闻听张亮痛骂范增,赶紧开口说道:“大人,小的已经都告诉您了。你若想知道与那医馆的联系方式,小的也定会详述的,只求您饶了我!”
未等张亮应允,文襄侯已是怒不可遏了。“住口!你这个卖国求荣的畜生,你有什么脸讨价还价!你若不将所知之事全部道出,我便亲手宰了你!”
李由暴怒的神情就连张亮都有些惊骇,李仁则更是吓的蜷缩到了一角,开始瑟瑟发抖。
张亮几经安抚才使李仁好转。随后,他便将所有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得到全部信息之后,张亮便开始苦死应对之法。见到李仁可怜的模样,便对着文襄侯说道:“侯爷,看在我的薄面,饶了他的命吧。您只需关好他,好吃好喝的养着便是。终究是您的弟弟,我还是那句话,此事不宜张扬,您更不能杀弟啊!”
文襄侯听完张亮之言,无奈的点了点头。此时他除了恨自己的弟弟不成材,更是感激张亮的宽仁。
“张大人,老夫感谢你的大恩。可我看你似乎有往彭城犯险之意。是也不是?”
见对方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张亮便索性承认了。“侯爷,并不是我闲着没事招惹范增,您也听到了,是范增一直处心积虑的要整我们。这天赐良机让我可以接近他,要是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李由知道范增和项羽与张亮素来不合,他也听闻过一些双方相斗的传闻。见张亮真的打算前往彭城,他立刻阻道:“不行!你身为我韩国支柱,怎可亲身赴险。我绝不同意,你若是一意孤行,我便上告韩王。就算是囚,也要将你留在韩都。”
张亮见李由似是动了肝火,赶忙回道:“侯爷,并非在下想弄险,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咸阳我去了三次,哪一次不是凶险万分?也全赖两位娇妻宠我,父王惯我,我才能屡次任性而为。我知道侯爷是为我好,但我此次必须要去,就算我张子房求您了!”说完,张亮居然真的对着李由躬身下拜。
若论年龄,李由自然受得起张亮的参拜。但如今他深受对方大恩,又怎么好意思让张亮下拜。他急忙上前扶住张亮,跟着便是一阵长吁短叹。“老臣也知道留不住大人,只是真的不愿您前去犯险。若是您一定要去,那便带着我儿。此子虽不争气,但沿途照顾大人起居饮食想来不是问题。”
张亮听完对方的要求,当下便懵圈了。堂堂文襄侯的公子,居然给自己当照顾起居的小弟,这让张亮着实有些不敢接受。可不等他婉拒,李文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