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邑满脸谑笑,道:“你这是什么计策,量它昆阳中能有几个反贼,敌得我百万之众。”黄吉听得清楚,这时就城上拾起几张传单,忽地扔下城楼,笑道:“你们看个清楚。”有七八个新军捡起,惊道:“大事不好,大帅,宛城也破,降军和义军就要来了。”
王邑身边将士陡然一惊,不觉慌道:“大帅,贼兵如是里应外合,我们怎生是好?”看着将士慌乱神色,王邑勃然大怒,手中鞭子望拿着传单的新军一指,厉声喝道:“一派胡言,妄想蛊惑我之军心,把他们全喂了神兽。”这时人影疾闪,立时就涌上十来个执刑军汉,不由正拿着传单的新军分说,就把这几人全行绑住,当即扔进野兽之中,只听得格格之声脆响不绝,七八个新军哀声连天,骨头也被猛兽嚼烂吞了。眼见王邑毫无人性,边上新军看得心惊胆颤,俱都露出恨恨之色。
陡听一声马前响起,“大帅,猛兽营闯进两个个女孩,差点放了马适求,被我们捉住一个,另一人似是卖艺出身,身法轻快之极,没能将其捉住。抓住的女子如何处置。”此人却是一个驯兽师。王邑神色陡变,怒道:“把她栓在碧霄营,好生给本帅看住,我道要见识一下,她是何方贼子。”碧霄营就是帅帐。
驯兽师刚一退下,忽然间人影闪处,就中间奔出一个报事小兵,直至王邑之旁,慌慌张张道:“大元帅,朝廷使者已到。”王邑这时正没好气,当即对着小兵喝骂一声,“混账,不见本帅正在忙着,哪能接见什么使者。”小兵吓了一大跳,乖乖退了下去。想到宛城义军也要赶到,唯有先灭昆阳,再取宛城,方才不为皇上将罪,只这么一想,王邑就要拔转马头,指挥新军攻取眼前城池,眼前忽地一亮,一个身着华丽宽服之人就立在马前,此时喝了一声,“圣旨在,王邑还不接旨。”
其声自然得体,正如一个极有身份的人在展露口才,使人一听就无法抗拒其中魅力。此时三军静立,都是看着王邑。王邑心中奇怪,这人身法奇快,神色中精明不言自生,看来倒像一个生意人,可手中黄绫一道,却真是皇上圣喻,但自己即为三军主帅,自用不着对这般使者客气。微微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吓住使者。
只听得城上吼声如雷,使者微觉一惊,就往城头看了上去。原来王邑因使者之故,陡然间停住攻城之势,义军还以为王邑得知这突然消息,有了顾忌之心,此时群情激愤,齐道:“王头领,有这么几处救兵,还怕什么。”就这一瞬之间,竟是来了从未有过的劲头。齐自举起兵器,挡住攻击上来的新军,身边将领神情振奋,大声喊道:“王头领,我等这就杀出城去。”
听得王邑是要屠尽全城军民,想到援军就要赶到,义军这时都是同仇敌忾,王匡着眼之间,传单之上一目了然,但见其语气流利,隐隐中却是玄机暗伏,使人一看就觉心惊,正是起到鼓舞自家军心,想到刘秀临出城时的果决,当时还轻视刘秀,以为是少年轻狂,让他出城,还以为必死阵中,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果真杀出重围。
这人文武均为上乘,绿林有了如此雄杰,汉室复兴自是有望。竟是有了羞愧之意,此时心神大定,望着眼前黄吉,沉声说道,“黄少侠稍候,王匡这就调集弟兄。”眼见王匡已是准备接应刘秀救兵,黄吉忽道:“王头领,马大哥是在哪座营寨,你知道吗?”王匡哪知道马适求之事,想到马适求身具霸王神功,自不能轻易为人擒住,不觉奇道:“马适求那般人物,怎会落在新军之中。”
黄吉听到此处,怎不知王匡心中所想,此时神色愤然,道:“是醉翁吟。”听得黄吉一说,王匡不禁微道一声,“醉翁吟,原来是毒药之故。”如非有神奇毒药暗算,马适求岂能落入王莽之手。虽只不过四字,却就当即明白,却不知王莽将马适求解至昆阳,又是为了何故。忍不住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