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血刃已似一弯冷月闪过,对着黑衣人砍了下去,蓦地眼前五指一叉,他左手擒住黄吉,无法腾出手臂,须卜子临危不乱,身子往后微一退,已是避过了叉向眼睛的手指,忽地手心一震,血刃已是差点飞出手掌,幸得魔兽心法应念而生,牢牢握住了刀柄。
就在这时,左手已是微感一热,不禁松了一松,黄吉已脱出了手掌,此时黑衣人刚好伸过手来,顺势将黄吉一带,身子已正好站在五六尺外。原来须卜子一手提着黄吉,一行一动之中,已让黄吉体内真气应急而生,适时震开了他的手指,须卜子此时已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感到黄吉一身都是诡异,眼见黑衣人出手相救,武功深不可测,心中却是忌惮,可若是就此示弱,不要此刻还有门下弟子,传出去别人也会笑话,想到这里胆气一壮,凝视着黑衣人道:“阁下看来是江湖前辈,却是要恃强出手,既然如此,就请划下道儿吧”。一抽血刃,刹那间豪气顿生,先前自己提了一人,束手束脚,此时身上一松,心想‘这柄血刃乃是稀世神兵,若是出其不意使出,虽不能赢,也不见得会一败涂地’,这般一想,顿时心中已不觉畏惧,黑衣人已放下了黄吉,眼见黄吉神色间似有些害怕,微哼了一声道:“对付西域胡人,原本不用讲什么道义,但这时我并不想和你动手,这样好了,我先指点这小子两招,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如何”。这话显然是没把须卜子瞧在眼里,可他心中不怒反喜,心想你既然如此狂妄,正好遂了我的心愿,说道:“那好,你可不要变卦,这小子若是败了,我也不要他的性命,只把他带走就行了”。
黄吉听到二人如此说话,想到片刻之间就算能学得两招,又怎能胜得了须卜子,这不是注定要输了吗?黑衣人似乎已知道了他的心思,看着黄吉道:“你不要多想,现在听我告诉你,”黄吉这时已是别无他法,眼下情景已是不能逃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心中一阵犹豫,说道:“是,我听前辈指点,”黑衣人道:“你身上的内功非同寻常,而轻功身法也是罕有,只是尚欠一些临敌的招式,这有何难”。只见黄吉脸色似信非信,话音一转,已是变得低沉,说道:“你这就好比是三岁的孩子捡到宝,不知如何运用,现在我来教你用,这是第一式‘云梦闲情’,好好看着,”他口中说话,身子已如云中漫步,挥手顿足之间,神情悠闲飘洒,朦朦胧胧,这哪是打架的方式,分明就似做梦一样,黄吉心中一团疑惑,可见他如此认真,还是忍着看了下去。
黑衣人手脚突然张开,似是刚好从梦中惊醒过来,眼见看着黄吉,说道:“这时第二式,‘如梦方醒’,”只见他手指一颤一抖,双脚一曲一伸,好似大开大合,又如提心吊胆,须卜子已是看在眼里,心中刹时纳闷,世上哪有武功是这样的教法,让敌人把这些招式全都看在眼里,那不是全盘都清楚了吗?让自己非要稳操胜券不可,黑衣人已是一收身子,看着黄吉道:“看清楚了吗?”黄吉点了点头道:“看清楚了”,心中暗脑子好笑,似这般打发就似做梦一样,到是好玩的很,他心中这么一想,忽然间一点蚊鸣似的声音传到耳中,“你与他对敌时,用你的步法配合,先用第一式”。黄吉听得大是糊涂,只听黑衣人朗声道:“好了,你现在就去领教这位西域高人”。
黄吉这时已是无法可施,只有硬着头皮,走近须卜子身前,心头‘砰砰’乱跳,也不说话,当下学着黑衣人的动作,不自觉使出了第一式,此时他已按照黑衣人的额方法,脚下幻影迷踪,姿势极其美妙,须卜子见他果真按照黑衣人所示动作,暗自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眼看黄吉已是走近,陡然间一手挥出,黄吉只觉指风扑面,耳中听到一丝极细的声音:“赶快走动”,这身影细如蚊鸣,却是直穿耳膜,黄吉听得清清楚楚,几步走了出去,已是堪堪躲过了须卜子这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