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花胡为纵声大笑,笑声中竟是无比凄凉,望着金剑银枪,狠声说道:“花某一生却是作恶多端,可要我自残双臂,万做不到”,说到这里,身子陡然一跃,金剑银枪隔得太远,哪料他已抱着一死,此时已是跃将出去,颇觉不忍,两人一起跃上,想要拉住花胡为,双手拉处,已是不见了花胡为,二人脚下只一步之遥便是深渊,着目之处,一片漆黑,都是只觉一阵昏眩,如此深渊,这花胡为定是粉身碎骨,魂消魄散了。
两人叹息了一阵,终于离开,此时方才想起瓜田仪手上的姑娘,想到自己曾答应花胡为,要保护那位姑娘,可只这一转眼功夫,瓜田仪四人已是不见,二人均自想到,这瓜田仪也是一方豪杰,自不会有品行不端之处,二人商议,一面找寻小玉,一面去琅琊之处,这花胡为已跃渊自尽,自不能令他遗憾。
已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花胡为只觉身子晃晃悠悠,好似置身云雾之中一样,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似粘住了似的,就这样似昏似醒,神色之间开始有了一点意识,身体就如泡在寒冰中,冰冷彻骨,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一阵阴森森的寒气飘过,直透肌肤,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想要站起,双脚双手全不听使唤,这才想到自己已跳下深渊,脑海中第一个意识就是自己已经死了,想到这里,眼中却是出现了一个娇小玲珑,有如梨花带雨,人见人爱的小姑娘,挥之不去。
不觉叹了一口气,喃喃低语,“小姑娘,你可还记得我么?”只听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便如猫头鹰嚎叫,直令人全身鸡皮疙瘩都耸了起来。花胡为只觉一阵心惊肉跳,只听这声音大声道:“果然大合我意,你这人和我一样独钟女人”,这声音说话,一字一字发出,尖利刺耳,直渗入头皮之中,花胡为朝声音处一看,一处怪石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眼发绿光一张嘴尖如啄木鸟也似,脸上青惨惨无一丝血色,肋下一双硕大的翅膀,是哪里来的这个怪物。花胡为迷茫的道:“我这是不是到了阴曹地府,莫非你就是勾魂使者?”这怪物又是一阵鬼怪般大笑,翅膀指着花胡为,道:“你真是摔的糊涂了,见着救命恩人,也不赶快拜谢。”花胡为大吃一惊,“我还活着?”这么高的深渊摔将下来,竟还不死,这怎能叫人相信,忽然间明白过来,道“你...你是妖怪!”说到这里,全身不觉一阵抖动,看这样子,多半自己摔下半空之时,就被这生了翅膀的妖怪看见,这地方难得遇见一个活人,正好用来充饥,一想到吃人妖怪,生吞活剥之样,不觉汗毛直竖。
这怪物此时不再大笑,声音陡地一寒,道:“你怕妖怪?”花胡为听着怪物口气,甚是鄙夷,不觉心中一横,想到自己为武林不齿,救人反被冤枉是害人,自己既敢跳下深渊,又怎会怕这吃人妖怪,反正都是死,也没有什么分别,想到这里,胆气竟为之一壮,道:“我连死都不怕,哪会怕你这怪物”。这怪物想不到他竟会如此说话,微微怔了一怔,点头道:“很好,你心性高傲,正是可造之材,也不枉我救你一场”,说到这里,两肋之下大翅膀一张一合,就如一只大怪鸟一样,怪眼一盯花胡为,道:“你可以拜我为师了”。花胡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已努力翻身坐起,望着前面的怪物,道:“什么?”
怪物脸色一正,道:“也是你福大命大,我正好在璧上采食,见空中落下一物,花乎乎的,定睛之下,方才看清是一个人,这才接住,可你这身臭皮囊重得很,害得我已痛了大半天”。这怪物常年住在地底深处,地下光线较暗,反而造就了他一双锐利的眼睛,视物极远,一看空中落下一人,仗着翅膀飞上去接住,可这高空一落之力,一般人又怎能接得住。花胡为要待不信,眼前却又是事实,自己竟然还活着,不由得心花怒放,此中欢喜,此时已管不了对方是丑是美,道了一声:“多谢”,声音中充满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