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中来到了西子湖畔,此地是美女云集的地方,相传西施就是在这地方出生,流水客站在湖畔之上,看着湖上清波碧影,却是并无心思欣赏这难得美景。这时从身边行过两人,都是书生服饰,不过两人都是衣衫不整,脸青壁肿。此时你护着我,我拉着你,边说边往流水客身边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恨恨道:“还以为是酒楼,真是有辱斯文。”另一个抱怨道:“明明是妓院,偏要取什么‘醉乡苑’,这下可好,银子都给她们搜光了,还被暴打了这一顿。”
这两个书生是科场失意,偶然见到了醉乡苑,就想进酒楼大醉一场,借酒消除心中愁苦,谁知是一个妓院,登时被一群女子缠住,两人就想转身出楼,这时出来几个恶汉,硬说两人是故意生事,没钱还要嫖妓,当即痛打两个书生,还搜了两人身上仅有的可怜银钱。这两个书生不会武功,只能干挨打,几个恶汉打的满意了,才将两个书生扔出醉乡苑。
流水客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一笑,两个书生回转身子,怒视着流水客,先说话的书生道:“我们又不是有意进那烟花之地,有什么好笑。”后一个书生道:幸灾乐祸是小人,千古兄,我们不要管他。”千古兄叫方千古,就是流芳千古之意,方千古回过头,望着这说话的书生道:“扬铭弟,你说的极是,我们也只能认倒霉。”扬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还说什么扬名,这下苦头到受够了。”看着方千古和扬铭就要磕磕绊绊走开,流水客这时一本正经,道:“你们既是书生,就当明白妓院不能张扬的道理。”
方千古同扬铭齐看着流水客,甚是大惑不解。流水客道:“当今皇上严令嫖妓,妓院自然要改变名字。”原来流水客曾到过醉乡苑,还是和瓜田仪一道,瓜田仪天性喜欢漂亮女子,经常出入烟花之处,当然明白招牌的其中玄机。所谓的醉乡苑,就是在女子环绕之中,如同是在家乡一般温馨。但醉乡苑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要不就是有势力之辈,如这般穷书生,自然是不被放在眼里,暴揍一顿还算便宜,重则杀了扔到荒山喂野兽。两人总算明白过来,方千古道:”醉乡苑原来不是饮酒大醉之意,而是迷恋他乡女子,真是倒霉。”扬铭道:“皇上法令是这样,自己又在民间挑选秀女。”说着连连摇头,跌跌撞撞离开了湖畔。
流水客想到这里,已是望醉乡苑行进,他对这地方轻车熟路,很快就也赶到。醉乡苑有四个绝色尤物,”心如,雨如,明如,媚如。”四如中心如居首,这女子喜着粉红衣衫,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兼善于揣摩客人心意,就是瓜田仪也为她着了迷,流水客效命瓜田仪时,曾随瓜田仪到过醉乡苑,心如那时正好患了重病,妓院女子无伦是谁,只要是有了无法得愈的重病,都会被买到别处,如此轮流,直到死亡方止。流水客眼见心如也被带走,他也看出心如所患是花柳病,当即为心如细心调理,只半天就为其治愈,心如因此极尊重流水客,流水客虽是擅用剧毒,此人却是不近女色,但他为心如才气倾倒,因此对其极是敬重。两人一起还甚是谈得投缘。
这时听得两个书生说到醉乡苑,一时间又想到了心如,想到自己因没了使毒功力,这些日子被瓜田仪所弃,正是受尽了世人白眼,就要再和她一诉此中苦曲。此时一进醉乡苑,老鸨认得是流水客,正是流水客施展神奇医术,自己的摇钱树才没丢失,这时眉花眼笑,道:“流水先生,你的主人正在此处,快请进。”
流水客不知老鸨说的是谁,正要问什么主人,忽地闯进两人,气势汹汹,一眼就望见面前老鸨,当即大声喝道:“醉乡苑头牌心如在哪里,我们主人要见她。”老鸨见这两人胡人服饰,模样凶恶,大凡势利人都是这样,欺软怕硬,摸不清对方底细,都不敢乱行得罪,生怕遇着来头厉害的人物。连忙陪笑道,“两位大爷,心如正在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