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丽有事情瞒着他,那个本应该是他的‘家’的地方,住着其他的一些人,李园丽也从不曾有半句解释。梁健心里充斥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安慰自己,他和李园丽之间虽然相认,但到底三十年的时间都未生活在一起,他们有他们的生活,他有他的生活,本就已经是两个独立的家庭了。可尽管如此,心里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翻涌出一些像是难受的情绪。
回到家,进门,项瑾他们已经吃过饭,看到梁健回来,项瑾就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饭吃了吗?”
“还没。”梁健回答。
项瑾转头就吩咐保姆阿姨去给梁健做点吃的。梁健坐在沙发上,开始出神。昨天晚上项部长说的那些话,还有回到北京后,李园丽的这些反常,让梁健对老唐的一切包括老唐背后的唐家都好奇起来。
梁健想,或许,明天这个婚宴他确实该去。
“你在想什么?”项瑾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见他出神,出声问到。梁健回过神,朝她笑了笑,道:“没什么,就发发呆。”
项瑾看了看他,道:“你最近有心事。”
梁健笑了起来,道:“总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项瑾嗔他一眼,道:“你想瞒我什么!”
梁健笑了会,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她。
项瑾看着他,忽然问:“是不是我爸昨天晚上跟你说什么了?”
梁健诧异了一下,昨天他回来时,她们都已经睡了。他和项部长的谈话,她应该不知道才是。项瑾看出了梁健的疑惑,解释道:“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着,你跟爸爸进书房,我看到了。”
梁健想了下,道:“爸爸的意思是,让我以后跟老唐他们保持距离,必要的话,连我母亲也最好少接触。”
项瑾皱了眉头,问:“爸爸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梁健摇摇头回答:“爸爸没说,不过我想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他总是为了我们好的。”
项瑾沉默了一下,问:“那他有没有说,如果你做不到,会怎么样?”
项瑾作为项部长的女儿,对父亲的脾性是很了解的。梁健看了她一眼,回答:“他说,如果我做不到,就让你和孩子们跟我保持距离。”
项瑾有些生气,抿着嘴沉默了好一会儿,对梁健说道:“你不用理他。他就是当官当太久了,对什么事都是警惕心十足。现在退休了,这毛病都改不过来!”
梁健点点头。然后伸手搂住她,道:“你放心,我会跟爸爸好好说说的。”
项瑾没说话,可眉头微微皱着,显然她心里也并不像她说得那般轻松。她也清楚,项部长或许确实因为经历的关系对很多事总是习惯性保持警惕,可是他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这一点,他们两人都清楚,只不过,涉及到的是梁健的亲生父母,有些话梁健不好说,项瑾更不好说。
第二天一早,李园丽的车八点四十分就到了大院外面。门口站岗的士兵没有放行。项瑾本想打电话给门岗,被梁健拦住了,道:“没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不要麻烦人家了。”
梁健收拾了东西,准备走。刚到门口,项瑾拉住了他。她转头叫阿姨拿了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过来,递到梁健手里。
梁健诧异地看向她,项瑾解释:“之前在太和的时候就买好了,你拿去送给你那个爷爷。”
梁健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个所谓的爷爷,也不过是血缘上的这么点关系,梁健对他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再加上,之前李园丽和老唐跟他说的那些事情,对这‘爷爷’的印象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