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孩子不能生下来。”
梁健惊了一下,电话也不打了,抬头看她。其实,每个人都会有八卦的心思,又或许,梁健只是可怜小青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他问:“为什么不能生下来?”
小青咬着嘴唇,艰难地回答:“我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梁健皱了皱眉头,看着小青,心里要说没点愤怒厌恶是不可能的。但终归是人家的生活,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钱,梁健说实话,刚开始还想借,此刻却不太想借了。但小青这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生下来,对这个孩子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梁健有些烦躁地朝她摆摆手,道:“钱的事情,你去找小沈。我会跟他打招呼的。不过,就这一次。”
小青低着头,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然后逃一样的走了。
她走后,梁健给沈连清打了个电话,也没说什么事,就让他准备四千块钱,回头给小青。放下电话,梁健忽然很想念小唐力,霓裳,还有项瑾。想想,自己又有两天没打电话了,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愧疚。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便忙给项瑾打了个电话过去。
但没想到,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摁掉了。梁健皱了皱眉头,又打了一个,这次响了一下就被挂了。梁健在想,要么有什么事。便将电话放在了桌上,准备等等再打。他就坐在椅子里,看着那个手机,数着时间,大约过了十分钟,梁健再次拨出了项瑾的号码,可是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下,梁健心里有些慌了。又立即找到项部长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梁健松了口气,跟老丈人问候了一声后,问:“爸,项瑾现在有空吗?”
项部长回答:“项瑾已经睡了。你找她有事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明天再给她打电话吧。”
项部长这么说,梁健只好作罢,有些悻悻地挂了电话,坐在椅子里,半天都不得劲,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好像这一次送项瑾去了北京之后,他跟项瑾之间,有些东西就悄然地发生变化了。
梁健知道自己不称职,无论是丈夫还是父亲,但工作如此,也是无可奈何。若是舍了这份工作,他又凭什么去保障项瑾和孩子的生活。所以说,鱼和熊掌难以兼得,梁健只能更努力,争取早日能寻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又胡思乱想了一些之后,梁健就收拾收拾上睡觉了。早上天还没亮,梁健忽然被噩梦惊醒,梦中到底梦见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是惊醒的时候,眼角竟然还有泪水。梁健抹了一把,也没了睡意,索性起来,准备去洗把脸,然后去楼下散散步,呼吸下新鲜空气。洗漱好,打开卧室门走出去,目光往沙发上一瞟,吓了一跳。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醒神。不是小五又是谁!
梁健定了定神,问他:“不是让你在楼下睡,你怎么又上来了?”
小五揉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您这准备出去?”梁健点头:“下楼去走走。”
小五立即站起来就往洗手间走,边走边说:“我去洗把脸跟您一起去。您稍等我两三分钟。”
等小五进了洗手间,梁健才猛地响起,他睡觉的时候是锁了门的,小五又是怎么进来的?梁健有些不淡定了,要是锁了门都能进来,那这锁还能有意义?当即,就走到卫生间门外,扯着嗓子问小五:“我记得我是锁了门的,你怎么进来的?”
小五口齿不清地回答:“窗户没锁,我爬窗户进来。”
这太和宾馆虽然没有二十几楼,但也有十几楼。梁健被小五的话,吓了一跳,跑到窗户边一看,窗户确实是开着一扇在透气。打开纱窗,梁健伸出头往下看去,以前不晕高的他,竟看着几十米以下的地面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