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才再次变色:“梁书记,这话从何说起?他的死,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出事后,他躲在徐萍萍的宾馆里。徐萍萍是谁,不用我说了吧?”梁健道。胡全才沉默了一下,道:“这也不能说明他的死就和我有关系了吧?他不是自杀的吗?”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吗?徐萍萍都告诉你了吧?”梁健笑着问。
胡全才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梁健看着他,知道铺垫得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正题了。于是说道:“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你应该清楚,如果我一定要在朱老板的事情上追究到底的话,你会是什么结果。但是,我的目的并不是想把你怎么样,一句话,只要你把朱老板的家人给安全地送过来,我可以不追究这些事,包括那天党校门口的事情。”
胡全才的脸又白了几分,嘴硬道:“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
梁健道:“难道真要我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样就没意思了吧?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呢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很难看。大家各退一步,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不是吗?再说了,难道你真以为你跟成海同志之间是平等关系?你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胡全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看着梁健,或许他也没想到,梁健已经把事情弄得很清楚。
胡全才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胡全才走后,梁健将胡全才拿来的那个东西拿了报纸包了起来,然后给老唐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让翟峰将包好的东西拿了出去,给了他一个地址,吩咐他给这个地址将东西寄过去。
东西梁健自然不会留下,但胡全才这东西估计也不是正当途径来的。既然三百块钱买回来了,胡全才这冤大头梁健是打定主意就让他当了。东西梁健给老唐寄了过去,打算让老唐卖掉,卖掉的钱,梁健还没想好,但是大概的方向有,打算用作处理荆州水问题的专项资金,但具体怎么运作,这一块,老唐那边肯定有人才可以帮忙想这个问题。
胡全才当天晚上就将人送了过来。有了人后,朱老板心里就没什么坚持的心思了。接下去的事情就变得顺当起来。
梁健将这边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的时候,正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省里,将楚阳弄回来,最起码也要保住他的名声。
夜里的时候,霍家驹的秘书小杨打电话来了。他告诉梁健,霍家驹让他转告他,明天一早,省里就会宣布对楚阳的决定。
梁健接完小杨的电话后,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忽然意识到,他拿着他手里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去省里找人,未必就能将楚阳弄回来。
他身在官场,官场什么规矩他很清楚,只是有时候他还是难免控制不住地理想化。
梁健去了医院。成海已经睡了。梁健将他从睡梦中叫醒了过来。看到梁健,他朦胧的睡眼中顿时就露出了不悦,眉头微微一皱,冷着脸道:“梁书记真是敬业,这大半夜的难道还要来找我这个伤员来聊工作?”
梁健对他的嘲讽毫不在意,笑了笑,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你的事情来的。”
“我的事情?我什么事情?”成海警惕起来。
成海和胡全才是不一样的。成海的位置和他相差不多,背后又有刁一民,梁健不能用对付胡全才的那一套来对付成海。
梁健没打算跟他绕圈子,开门见山地直接说道:“党校门口的事情,你导演得不错。只可惜演员的演技差了一点。”
成海眉头一皱,然后冷声道:“梁书记,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梁健道:“当然,尤其是像这种事情,我自然会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才会来跟你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