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调到农业办的事情,这风传的倒快,安平前脚把小初送过來,后脚刘显武就追上门來了,就是催债也不至于这么立竿见影吧。
“你安镇长的饭可不好蹭,我也不敢蹭,我來就是想问问你,这初绍平都到任了,你还跟我打马虎眼,安镇长,你可真不够意思,亏得咱们还是师兄弟呢……”安平打趣的一笑,刘显武脸上的怒色更盛了,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安平的拉扯,站在走廊里喝问起平來。
“呵呵,我的师兄啊,你这是兴师问罪來了,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就是跟谁偷奸耍滑打马虎眼,也不能跟你刘师兄玩这套把戏,走走,站在走廊里不像话,咱们回屋说去……”对于刘显武 这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强烈的反应,早在安平的预料之中,也不管他一脸气愤的模样,不由分说的抓住他的手腕,连拉带拽的拖进了办公室。
“瞅瞅你那酸样,还站长呢,就这么沉不住气,还师兄弟呢,师兄弟就对我这么沒信心,自己家的外甥还亲不过一个外人……”看着刘显武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满脸铁青的一言不发,安平不紧不慢地仰坐在老板椅上,一边优哉游哉的摇着,一边沒头沒脑的数落着刘显武,难得有机会看到他吃憋,安平的脸上透着几分的得意。
“嗯,你的意思是这事还有机会,你快说说咋安排的……”安平话里有话,一下子将刘显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脸上的怒气一点一点地舒缓,又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尴尬,看着安平得意的表情,哪还不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硬生生的挤出了几分笑容來,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咋的,不发脾气了,嘿嘿,你不发脾气好,我这人就是贱,人家不跟我发脾气,我这话就说不出來,嗯,我还就不说了呢,你爱哪告哪告去……”蔬菜产业的发展,那一堆那一块都少不了农技站的帮衬,所以这半年來,安平可沒少得刘显武的帮助。
刘显武为人执拗,因为之前跟安平之间有点小龌龊,闹点小毛病,刘显武平白的接受了李老师让出來的一个高级职称的名额,事后想想总觉得有些亏欠安平,但凡安平在蔬菜种植上有要求,他都会第一时间去落实,这感情就在这点点滴滴中积攒了起來,不过,刘显武工作的态度虽然认真,但他的业务能力在安平看來只能说是一般,很多时候只知道捧着书本讲教条,却不知道灵活变通,偏偏还倔犟的认死理,为这安平沒少跟他犯拧,这会难得的看到他低头递小话,安平的心里觉得很是得意,]
“别,别啊安平,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快点给我个准话吧,我那外甥一天打八遍电话催我,我这脑袋都要被催炸了,你行行好,快点告诉我,中午哥喝出去放血了……”安平越不说,刘显武的心里越急,抓耳挠腮的涨的满脸痛红,最后实在禁不住心中的骚痒,打千作揖的跟安平赔起了礼。
“呵呵,说好了,中午你摆酒啊,看看吧,自家哥们,不跟你玩虚的,两个选择,一个是镇党政办,镇里负责接收,关系你怎么去跑,再一个选择长安区农业局,一万块的好处费,关系不用你管,等着调转手续就行,选哪个你自己看着办……”农业办就一个名额,是安置刘显武的外甥,还是安抚王楚,安平可是沒少费脑筋,最后还是白娅茹把这个难題揽了过去,不但在镇里给开了后门,又动用她娘家的人脉关系打通了关节,拿出了两个位子供安平选择,总算是解了安平的燃眉之急。
“选啥选,放着市里不去,傻子才愿意呆在乡下呢,就去长安区了,中,安镇长不玩虚的,够意思,喝酒去啊……”都说安镇长手眼通天,刘显武自以为和安平是校友,对安平的情况属于知根知底的非常了解,对这些传言一直都不太相信,也沒太往心里去,可是这会儿听到安平居然一下子拿出了两个指标來,其中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