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小明整出來的这种小伎俩,连目标都沒找准就胡乱开火,手法稚嫩不成熟,声势老大却看不到一丁点的效果,给人一种假大空的盲目性,最终虎头蛇尾的草草收场,安平忍不住的咒骂,这个小纨绔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亏你老爹还是郊县资格最老的副书记,一辈子阴人使绊子,计谋手段层出不穷,也算是家学渊源,可你怎么连你老爹十成本事的一成都沒学到手,这不是浪费资源吗,安平甚至有了一种想要跑上前去,好好指导他一番该怎么阴人的冲动。
当然了这个念头也就是想想,彼此是敌非友,能看到张小明吃瘪安平高兴还來不及呢,可沒贱到平白的给对手支招的地步,当然了,若是张小明争点气,捅出一大堆的篓子來,让他当副书记的老爹跟着后面给他后面不停地擦屁股,安平会更高兴。
但是现在看來,这想法有点困难了,纨绔之所以称为纨绔,就是因为他们睚眦必报,沒完沒了,吃了一次瘪,他绝对不会甘心,下一次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妖蛾子來,让你防不胜防,这搞阴谋,耍手段这东西,都是一点一点历练出來的,经历的越多,水平就越见长,安平可不想成为张小明的磨刀石,所以安平琢磨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张小明踩下去,踩死,踩的永世不得翻身,省得他跟只苍蝇似的围着你嗡嗡乱叫的烦人。
“安,安镇长,呵呵呵……”有些事情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有些事情退一步有可能就是万丈悬崖,张小明打李红佳的主意,已然处触了安平的逆鳞,又不停地给自己挖坑下绊子,若是自己沒点反应,反击回去,那可真成泥捏的了。
只是这事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难,张小明有个县副书记的老爹,家里不缺钱,不缺势,又在民政局这样的机关里工作,小事整不倒他,反倒容易引起他的警觉,大事又跟他一个小虾米贴不上边,想给他下套还真不容易,安平坐在办公室里想了老半天,也沒琢磨出个道道來,心里烦的不行,就在这时,一阵憨笑声将安平的思路打断了,抬眼一看,却是于婶家的胜子,点头哈腰的站在门口,不进也不退,就是一个劲的傻笑着。
“胜子來了,进來啊,怎么还客气上了,哎哟,麻杆也來了,快进來吧……”去年种植反季节蔬菜,胜子家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赚的虽然不多,可也不少,最重要的是胜子以前就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小混混,可自打率先种起了反季节蔬菜,看到了发家致富的希望,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整个人都变得踏实起來了。
而且,胜子种菜的手艺是安平手把手教出來的,这在隆兴镇就代表着权威,到胜子家请教的村民自然是最多的,其中也少不了一些未出门子的大姑娘,这一下可把于婶子的眼睛都挑花了,至于麻杆,父母双亡,一个人吃饱全家都不饿,家里的地也早就让包出去了,对种菜沒什么兴趣,安平顾念大家在一起劳动结下的感情,把他送到了镇派出所当联防队员,工资虽然不多,但穿着个草绿警服,走哪都像模像样的威风凛凛,还能混上吃喝,很是满足了麻杆的虚荣心,对安平感激的更是无以复加。
“你们俩个儿,咋这么得闲跑我这來了,馋酒馋肉了,还是有什么事情,说吧,别藏着掖着的……”这一年來,这两个小混混表现的挺不错,不再东游西逛的四处瞎胡混,也算是浪子回头了,安平对自己治病救人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加上彼此年纪相当,也沒把他们当外人,有困难的时候搭上一把手,权当结了一个穷亲戚了。
“镇长,这不要上秋了吗,今年家里的收成好,俺婶子说都是你帮着,俺家才看到了盼头,就琢磨着要请你到家去吃顿饭……”胜子被安平治理的狠了,在骨子里对安平有着一种畏惧,特别是知道安平当了副镇长,这怕的更厉害了,一看到安平除了傻笑,连句话都不敢说,倒是麻杆这半年來在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