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镇长有干劲,有思想,有能力,组织可是给我派来一个好帮手,相信镇政府的工作在他的带领下,会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就我们隆兴镇的领导班子而言,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是团结的,向上的,目标一致的,是经得起组织检验的,这一点请张书记放心,我们随时欢迎张书记前来检查指导……”果然白娅茹的回答证实了安平的猜测,张效严的话音一落,就听到白娅茹满口的官话,套话劈了巴拉的往外冒,整个人有如入戏了一般,还时不时的轻笑两声,这让安平突然想起官员就是演员这句话来。
官员就是演员,官越大,角色扮演的就越逼真,越投入,无疑作为官员的白娅茹,也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好演员,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浅笑连连,嘴上有说有笑的应喝着张效严,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愤恨的光茫,精致细腻的脸庞上,几种矛盾的表情集合在一起,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绝对不比安平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领导差上分毫。
“哦,对了,张书记,我有个事情想要麻烦你,这个事情算是半公半私吧,我们镇里有个企业家叫王中棠,今天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检察院带走了,麻烦您帮我过问一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就在安平感慨白娅茹精湛的演技,倾听品味白娅茹与张效严你来我往,暗藏刀光剑影的语话交锋的时候,只听白娅茹的话锋一转,居然扯到了王百万的身上,这让安平的眉头不由地就是一皱,楞楞的看着白娅茹,期望着从她那妩媚的脸上找到答案。
张效严要带队对隆兴镇进行综合测评,主动权掌控在人家的手里,白娅茹若是不想刚刚疏理好的领导班子被折的七零八落,本着对隆兴镇,对同志负责的态度,妥协退让一步是必须的。但是,退一步不等于拱手相让,张效严是党群书记不假,但如今的郊县可不比从前了,别看高晨光不敢触动张效严,但实事上管兴诚一走,张效严的权限有了很大收缩。
新任组织部长张加南很清楚他的位置,很多时候都是绕过张效严直接跟高晨光汇报工作的,虽说不符合工作程序,但就这么做了,张效严也不敢跟高晨光去谈什么组织原则。所以,在安平看来,就算张效严牵头乡镇综合测评,充其量也就是做糖不甜,做醋够酸罢了,真涉及到了隆兴镇哪位干部的调整,他不一定能当得了高晨光的家。
而且,检察院带走王百万的时候,都明确表态是因为国有资产流失而进行的调查,事情摆明了是李一冰和张效严在背地里针对隆兴煤矿在搞鬼,白娅茹若是在这上面低了头,那无疑就是表明她向李一冰低了头,那旗开得胜的李一冰今后不得更加嚣张。
“王中棠一直以来致力于隆兴镇的经济发展,对家乡的贡献很大。而且,王氏宗族也是隆兴镇的大姓,人多嘴杂的,镇里若是不出头,今后的工作怕是不好开展。哦,谢谢张书记,稍候我就让一冰镇长到县里去接洽……”听到张效严接受了自己的委托,白娅茹的脸上变上平缓了许多,看着安平紧张的表情,给了一个稍安勿燥的妩媚眼神。
“茹姐,王中棠百万家财,钱可通神,朋友关系少不了,张效严一个副书记,扛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何况王氏宗族几千人,在郊县也算是大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毫无营养的官话套话听了一大堆,安平总算等到了白娅茹挂断了电话,斜着眼睛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透着几分质询和不满。
“呵呵,安平,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了,但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句话,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适用的,所差的就是手段和方法表现的不同罢了。因为一点的小事,就倾家荡产,拼死拼活的,不值得。做人也好,做官也好,都要懂得审时度势,懂得取舍……”王百万是有钱,但金钱在权力的面前,就是一个渣子,特别是在华夏这个官本位的国度里,钱不如权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