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的科员于鑫,以及安平面前一脸市侩狡黠相的方红。
“没事,方姐……”安平无所谓地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一般,每次轮到方红值日的时候,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安平的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只是,安平面上不说,心里却对方红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举动十分的不屑,这个方红性格市侩,什么便宜都想占上一把,是一个典型的既做**还要立牌坊的市井小女人,安平对她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按照农业办主任李万水给农业办定下的规矩,一个星期工作的六天被分成三个时段,方红、于鑫和安天每人两天轮流值日,包括打扫办公室卫生,打开水之类的杂事都要在上班之前完成。星期一和星期二的卫生应该由方红来完成的,可是实际上这些工作基本上都由安平一个人承包了,方红的时间观念很强,确切的说是对她个人的时间把握的很准确,每次轮到她值日的时候,都会恰恰在安平打扫完卫生的时候才会赶到办公室,然后说上两句客气话,就像今天这样。
不过,相比于方红对安平的帮忙,还能市侩的客气两句,安平虽然不屑,却还能接受。但农业办另一位科员于鑫的作派可就让安平感到很愤怒。自从安平到了农业办,于鑫就没动过扫帚,直接就支使安平来做,安平年轻,又是初来乍到,多干点倒没什么,但让安平一边受着累,一边还要受着于鑫的横加指责,有事没事的就会挑挑安平的毛病,语气十分刻薄和阴损。
初来乍到安平分不清状况,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于鑫,时间一长,安平才慢慢的品出点味来,自己之所以能到农业办来工作,主要原因是镇领导考虑到主任于万水还有半年就要退休了,为了不耽误农业办的工作,提前把自己插到农业办里,从而不至于让农业办的工作出现断档。就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于鑫感到了压力。
据安平私下里打听,于鑫是乡村兽医出身,胸无点墨,靠着请客送礼,摆平了上任的镇长,才搭上了体制改革的末班车,在机缘巧合下进了编,属于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跟头把式的在农业办里厮混。虽说要能力没能力,要水平没水平,但主任李万水是个厚道人,手下的兵只要听摆弄,不碍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但自己这个正规农业学校的毕业生一到来,立刻展现出了系统的专业知识和强悍的学习接受能力,隐隐有成为农业办业务骨干的迹象,这让一直等着、盼着李万水退休后能顺利接任农业办主任的于鑫产生了极强的戒备心理,仗着他在农业办的资格老,拿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处处针对安平说事,若不是安平顾忌自己初来乍到,坏了在领导和同事间的好印像,早就要跟于鑫掐起来了。
“小安,你这是怎么擦的地,湿漉漉的,踩的可哪都是,看看,好好的办公室造成什么样子……”人未到,声先至,于鑫裂着嘴,呲着牙,一如既往的先挑毛病,似乎每天不敲打安平几句,心里就不痛快一般。
“哈,于哥,手懒了,下回注意,下回注意……”看着水泥地上几个因为水渍而出现的淡淡脚印,安平的心里是一阵的冷笑,这毛病挑的也太尖端了吧,擦地哪能不沾水呢。安平知道,于鑫挑毛病不是目的,敲打自己,突显他在农业办的地位,树立他并不存在的权威,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小样的,又便宜你一次,就你这副鱼干样,都不够爷捏成一盘的……”再有几个月,等李主任退了休,农业办主任的位子敲定下来,无论是他于鑫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好,自己的处境就会得到改观,暂时来说犯不上因为些许小事跟这个小人硬顶,为了前途还是忍一忍。再一次抬起头来,安平冲着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晴的于鑫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心里咒骂不已。
“哎呀,于大领导,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