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过没过多长时间,连不怎么喝酒的余凤霞都发现了问题,“庞主任,你怎么总敬我们陈科啊?”
陈太忠心里也奇怪呢,按说,庞忠泽应该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吧?怎么今天,就是憋着劲儿敬我呢?
小朱也插话了,她把杯子一举,“庞主任,来,我先跟你喝一下,陈老板可是我们老大,你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才行。”
“我不跟女人喝,”庞忠泽见势不妙,好像要激起众怒,登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
“那你跟我喝,”小吉也不含糊,杯子登时端上了,“我可是男人,庞主任,给个面子啦。”
面子?庞忠泽看看小吉,心说妈的老子是正科,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啊?我给你面子倒简单,问题是你趁那个面子吗?
陈太忠喝了不少,不过他的酒量是没底的,再加上有心琢磨庞忠泽,登时看出了丫眼中的那份儿不屑,少不得轻笑一声,“庞主任,小吉是政协吉建新主席的堂弟,常给吉主席挡酒,能喝着呢,你可不敢小看他。”
“啊,吉主席的堂弟?那可得好好喝一喝,”庞忠泽听到这个,精神登时一震,脸上也多了几分谄媚出来,“你们招商办,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这话听得一边的杜书记都是一惊,早知道招商办里能人多,眼下看来,还果真是这么回事,说不得言语上又谨慎了几分。
“咱不说堂弟不堂弟的,”小吉得了这个面子,心里也挺高兴,不过,他做人还行,嘴皮子也溜,“我现在就是陈科的小兵,老大对我没得说,你想跟陈科喝,怎么也得绕我们大家一圈儿吧?”
事实上,自从在海上明月的甲字号包间里撞到陈太忠,吉主席就跟自己的堂弟说过了,你们那个陈科,手眼绝对通天,长远来看,跟他跟紧了,好过跟你这个政协的堂哥混。
像这么前途无量、对自己又够仁义的领导,小吉当然要跟好了。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别说义井的两位领导,就是请客的姜乡长,对招商办这几位都越发地热情起来了,招商办果然就是招商办,随便拉几个小兵出来,底把都扎实得不得了。
眼看着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陈太忠一直不见庞忠泽提起义井的事儿,心里挠得痒痒的,少不得就要试探着问问,“你们二位经常来这儿吃?”
“哪儿有?天天吃哪儿吃得起?”杜书记苦笑一声,有意无意地扫一眼庞忠泽,“今天来,是庞主任找我商量点事儿。”
“咳咳,”庞忠泽赶紧咳嗽两声,这会儿他可不能让杜书记把话题引过去,“呵呵,我们义井比不了清渠也比不了开发区啊,更比不了你们招商办,穷得叮当乱响,哪儿消费得起啊?”
那你们商量点什么事儿啊?陈太忠想问,可是又觉得有点不合适,他正犹豫呢,余凤霞发话了,“不是吧?恒泰的阳光小区不就在你们办事处吗?曹小强手里钱不少吧?”
“人家跟区里联系得紧,”说起这个,庞忠泽多少就有点悻悻了,不是假装是真的,“一般直接就忽视了我们这种小办事处了。”
“不过,我们正跟他们协商,看能不能优惠买几套房子,给办事处里的人住呢,”杜书记纯粹哪壶不开专提哪一壶,“区里集资的房子,名额太少了。”
“哦?你们办事处几个名额?”陈太忠登时有点精神了,可是一转念,他就发现自己这话好像有点过了,少不得干咳一声,“呵呵,当时我在开发区,可还不够资格呢,连表都没写。”
庞忠泽可不敢让他问下去了,连忙出声打住,“那回头我跟恒泰打个招呼,多算一套好了,就是怕陈科长你嫌阳光小区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