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人成虎,于是冲着陈太忠笑笑,“呵呵,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汽修厂?我朋友开的,不用花钱。”
他这话说得,既表示了善意,又能试探出那车的车主,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待,他不相信那车不是陈太忠的,也不相信陈太忠会贪这种小便宜。
随手能砸出两万医疗费的主儿,绝对不会是含糊的人。
果不其然,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呵呵,不用了,回头我自己处理就完了,又没几个钱。”
开礼车的司机,谁有这种气魄?燕辉极快地飞了张勇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他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让张勇看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刻,他真的感觉有点羞刀难入鞘,不过,他偷眼看一眼蒙勤勤,发现秦科长的脸色已经有点发白,终于在心里叹口气,黯然转身离开,算了,你们笑话我,就由你们笑话吧。
“自取其辱,”他离开得悄然无声,不过那个梅姐却是一直在观察他,见他走了,终于冷笑一声,不屑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好了,你们吃,等我有空了,过来找你喝两杯,一定要赏脸啊,”燕辉伸手想拍拍陈太忠的肩膀,可是一琢磨,又觉得或者有冒犯之嫌,就势拱了拱双手,笑嘻嘻地点点头走了。
见这人走了,蒙勤勤生恐陈太忠就“男朋友”一事,又说出什么话来,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你昨天去电视台了?”
她这是试图淡化影响,可她没想到,这个问题落在别人眼里,却是越发地坐实了两人的恋人关系——大家看,秦科长对这个姓陈的很着紧啊。
“没有,偶然碰上的,”陈太忠摇摇头,问出了让她最为担心的话,“那个喝多的家伙,是干什么的?阴阳怪气的。”
呀,秦科长的男朋友吃醋了,一干女孩儿相互看看,赶紧埋头吃饭,却是不住地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两人的反应,气氛一时有点微妙。
“咳咳,”梅姐咳嗽两声,她平曰里做人或者八卦了一点点,但是跟蒙勤勤的关系真的不错,她笑嘻嘻地解释一句,“那家伙酒后无德,小陈你不用介意,也许是他见你帅气,嫉妒呢。”
“呃……那我还是喝酒吧,”陈太忠哭笑不得地一举杯子,抬手就是一口,心里却是在琢磨:难道那家伙追求过蒙勤勤不成?
又吃喝一阵,看到有人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席了,陈太忠冲蒙勤勤使个眼色,努努嘴,咱们也走吧?
说实话,他还想等那个燕辉来呢,不过想着还要送蒙勤勤回家,也就懒得等了。
蒙勤勤可是不想跟他一起走,那样的话,嫌疑就越弄越大了,笑着对他点点头,“你有事的话,先走吧,我正好跟大家去逛逛街,记得明天的事儿。”
“我肯定记得,”听到这话,陈太忠也不矫情,站起身来冲着一桌人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席而去。
走了没几步,身后嘈杂的大厅中,隐约有打闹声传来,“秦科,你的男朋友,很大度的哦,真让人羡慕……”
我要是她男朋友,估计就得辞官了,苦笑一声,下一刻,他摸出手机走了出去:是不是该再联系一下荆紫菱呢?
到最后,他终于没有去找荆紫菱,而是在街边找了一家很排场的汽修厂,将林肯车扔在那里,“办个加急,最好晚上能弄好,钱不是问题。”
“钣金好说,烤漆的时间就长了,”店里的人一看是林肯车,脸就皱做一团了,“不是我们不想接这买卖,实在……要不,先给你钣金?”
于是,第二天陈太忠开车去省科委开会的时候,林肯车是越发地难看了,虽然流线是恢复了,不过掉的漆皮却是极其扎眼,那惨样看起来,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