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梁这件事,姓质真的挺恶劣的,”良久,王浩波才止住笑声,轻言慢语两句,“而且,太忠你不知道,水电建总的人,血姓都很足的。”
显然,他是想暗示什么,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谭玉鑫的腿已经在今天凌晨断了。
“血姓足一点,很好啊,男人嘛,”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我猜啊,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呵呵。”
“那依太忠你的估计,这件事什么时候就结束了呢?”王浩波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
“彭重山下了,这件事就结束了,我会算命,六爻、相面什么的我都熟啊,”陈太忠笑着回答,“那天见了彭厅,就觉得他印堂发青,今年注定命犯太岁,早下早好,大家都省心,呵呵……”
这家伙说话,越来越悬乎啊,王浩波本来已经确定,这件事应该是陈太忠搞出来的了,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却有有点疑惑了——这厮真的是只靠算命?
“那太忠你看看,我今年运道怎么样啊?”此刻的王书记,有点狐疑,又有点好奇,少不得就要问两句,“你实话实说就行。”
“大运,浩波书记,今年你行大运的!”陈太忠笑嘻嘻地一竖大拇指,“旺得不能再旺了!”
“嗯,希望如此吧,”王浩波的眉毛上下抖动两下,接着不无遗憾地叹一口气,“唉,就算彭厅霉运,也未必是我好啊。”
“你是大运嘛,最大了,”陈太忠摇摇头,两手笑嘻嘻地一摊,“别人敢动歪脑筋的话,又要撞太岁了。”
“你确定?”王浩波就等他这一句话了,听到这个,眼睛登时一亮。
“反正啊,我从来不给别人算的,也就是浩波书记你,值得我掐算一下,”陈太忠笑着站起身子,“别跟别人说啊,说了我可是不认的……我要走了。”
“那么着急走做什么?”王浩波脸一沉,有点不高兴了,“这快到饭点儿了,不许走,要不我生气了。”
“我去趟天南大学,这才十点一刻呢,”陈太忠笑着指指手机上的时间,接着脸色却是阴暗了下来,“也真倒霉,车让天南大学的老师砸了两下,我得要个说法去。”
“不是吧?”王浩波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昨天的‘今曰素波’,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你也看了?”陈太忠讶然反问一句,随即苦笑着摇摇头,“唉,救人救出一身的麻烦,也算我点儿背!”
“那个老师,确实太艹蛋了,”王浩波是正处的书记,也算有车一族,从个人立场上来讲,对那些赤裸裸仇富的主儿,肯定观感不会很好。
“太忠,你想给天南大学施加压力的话,我这儿……我这儿发文不太方便,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你不是跟韩忠关系好吗?去找他,今年水利厅在天大可是有五十个招聘指标呢……”
“你先等等……”陈太忠手一竖,打断了王书记的话,“什么叫你这儿发文不太方便啊?”
“设计院跟天南大学,有点合作项目,”王浩波回答得有点赧然,“不过,大部分是长期课题,而且这一块……归院长管,不归我这个书记管。”
可想而知,这种情况下他想发文中断跟天南大学的合作,那绝对是不现实的,“我最多嘴上帮你说一说就是了。”
“那就算了,我也懒得找韩忠,”陈太忠笑着摇摇头,“那小子就是个混混,再说了,你们水利厅总共才五十个名额,没啥意思。”
五十个名额,没啥意思?王浩波苦笑着摇摇头,“就这五十个指标,那都是市里下的死命令,你以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