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帮人,都要帮到我自己泪流满面呢?好好的事情,居然能发展到这个地步,这官场中的变数,实在也太多了一点吧?
陈太忠回到酒桌之后,心里还在悻悻地嘀咕:要是每人做事都不是个人利益当头、瞻前顾后的话,政斧的办事效率,起码能提高一半还多吧?
当然,这嘀咕也仅仅是嘀咕而已,陈某人做事,还不是一样的?要不然他真的直接把钱借给支光明好了,岂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但是很遗憾,他不能那么做,太容易被人诟病引发事端了!一个合格的政斧官员,不能两次摔倒在同一个地方。
没错,眼下天南是有蒙艺在罩着他呢,他真的这么做了估计也不会引起什么后果,但是别人会怎么看他呢?有意嚣张?抑或是政治智商欠缺?
这两个评价,都是陈太忠不想要的,所以,他的郁闷就难免了。
他的情绪不高,马上就被大家注意到了,安道忠只当是他还在为科委的人事变动而恼火,说不得端个酒杯过来,低声劝他,“行了,马区长都跟你道歉了,太忠,你给我个面子啦。”
敢情,下午的时候,陈太忠见了马区长之后,少不得就耿主任被调动一事歪歪嘴——不是不让你动人,不过,你动人之前,跟我们市科委打个招呼成不成?
马区长可是不想白戴上这个帽子,少不得就要强调一下:陈主任,这件事呢,我们阴平有不对的地方,不过那个啥……我是管政斧事务的,这干部的事情,不关我的事儿啊。
陈太忠当然听得出,马区长是在影射靳书记,人家说了,你要真有情绪,找靳湖生去啊,虽然那是副厅高配的区委书记,不过以你小陈的实力和人脉,找他讨个公道,倒也未尝不可。
显然,这阴平区的区委书记和区长之间,有点那啥……起码不是一个很团结的班子。
可是眼下的陈太忠,又怎么可能被这种很初级的激将法激怒?那个啥,你俩有啥恩怨,别想着利用我啊,这种斗争形式很低俗,你知道不知道啊?
耿主任去职已经成为了定局,他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这是人家班子的决定,陈某人再大能,也不可能推翻一个班子的决定吧?
既然说啥都没用了,他吃得撑着了,跳出去招惹靳湖生?他不怕惹人,但是对那个自己都不是很感冒的耿主任,他还真没啥出头的欲望——要换了杨新刚,他还真的敢打上门去质问。
总之,马区长态度很和蔼,陈某人找不到发泄的理由,也就只有作罢了,眼下不过是安主任心忧自家老板,随意猜测的。
“我是有点别的事儿,跟阴平无关,”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想在素波投资点项目,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盖伦的贾总抢着发言了,她的厂子即将试车了,所以挺兴奋的,不过,她倒也没什么废话,“资金上亿的话,那肯定是搞房地产啦,眼下这是热门……别人要跑关系,这些对太忠你来说,还算个事儿吗?”
一边说着,她的眼睛就一边冲他发一道电光出来,“陈主任有兴趣的话,我参一股,多了没有,一吨两吨的,还是不成问题。”
贾总现在这个氧化铝厂,就从邱朝晖的的创新基金弄了小四千万出来,不过,要是有人认为贾总手上没钱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想要快速扩张,必须借鸡生蛋,这是目前比较流行的理念,当初贾总甚至想六千万全部由科委出呢,死活说自己没钱,不过邱主任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就算你是章尧东介绍过来的,也要守我们科委的规矩。
我想的是花钱,陈太忠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才要说话,安道忠接口了,“何必去素波呢?我们阴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