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若是书记会和常委会成了菜市场一般的吵闹,那就是这个班子出问题了,不会被上级领导所喜。
这个规则通用于整个官场,不过大抵还是越到上面就越讲究,乡镇一级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没准着了急都会在会上出现全武行。
到了县里就比较自律了,区里更是如此,越靠近上级机构的地方,顾忌就越要多一些,眼下正是这样,王启斌在会前的沟通中就放出了风来,郭某某看好的某人,不要指望从组织部获得什么好的考评——去年老子就这么做了,也不见就咬掉我半根毛,今年也是这样,我倒是不信,组织部就真的成摆设了?
王部长和郭宁生其冲突的根源是被自己人算计,但是具体到表象,还是去年的干部考评上,今年旧话重提,那就是摆明不买帐了。
万事就怕叫真,王部长真豁出去的话,别人还真的要头疼,要从组织关系上讲,他要服从区党委的指挥,但是从部门职能上,组织部可不就是干这个的?
郭书记也挺头疼王启斌这么一手,没错,他现在是靠上赵喜才了,可是赵喜才首先是市长,然后才是市委副书记,他要敢借此敲打王启斌,伍海滨可绝对不是吃素的——当然,王部长或者请不动伍书记,但是黄一贺会袖手旁观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针对王启斌放出的风声,郭宁生也是恶语还击:党委连组织人事权都没有了吗?姓王的你等着被调整吧。
王启斌又开始还击:老子干涉你的权力了吗?但是干部的考评工作,是我组织部负责的,真实地记录和评价每个干部的表现,是一个合格的组织工作者应该有的觉悟。
一时间,整个东城区委剑拔弩张,党委下面的第一部门不买帐,还真够热闹的。
王部长就教于市工会戴主席,这个局面自己该如何出招和自保,老领导善意地指出,陈太忠此人太扎眼,这张牌不要轻易地打,反正他跟你女婿是世交,总不怕出变数,眼下嘛……你总记得是谁送了郭宁生一个大难堪吧?
于是王启斌找上了那帕里,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那处长闲的没事的时候,去东城区坐一坐,不信郭宁生看到不头大。
过年的时候,王部长可是提着厚礼去过那处长家的,所谓人情,就在于走动,那处长当然也不好拒绝,又知道王启斌、戴复、祖宝玉基本上算走到一起了,于是就想跟陈太忠打个商量,看他是什么意思。
“这要是传出去,还真成笑话了呢,”陈太忠听得也有点哭笑不得,组织部长跟书记弄不到一块的倒听说过,可是针锋相对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是少见,尤为可笑的是,两人本来是同一阵营的,“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估计闹大的话,调走一个是必然的吧?”
“嗯,这是肯定的,没准是两个,”那帕里听得点点头,旋即又哼一声,“这事儿咱俩还真不好掺乎,离得太远啊,不止你离得远,就是我也离得远……总不能再用省纪检委了吧?”
“没事就去他那儿转转吧,也算是一种支持嘛,”陈太忠倒是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这件事情远未到他必须出手的时候,他甚至有心思笑两声,“呵呵,反正你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帕里对这话倒是没什么抵触情绪,事实也是如此,没有组织规定说不让他去看朋友,而且他在省委,王启斌在区委,中间还隔了一个市委,就算有人想歪嘴也得够得着不是?
他考虑的是别的,“暂时这么做肯定是没问题,不过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老王这毕竟是不听指派,时间长了,别人就有借口收拾他了,还是尽早调走他合适。”
“你以为组织部是我家开的啊?”陈太忠听得摇一摇头,却是又想起一件事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