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于是就伪作好奇地问了一问,登时就确定了,这跟杜大卫掐起来的,就是陈太忠。
要说这阴总的姓子,正合他的姓氏,人比较阴也比较爱动心机,心里有事儿很少说出来,不过黄汉祥算是他的大老板,小陈又是老板看得非常顺眼的人。
而跟他谈话的那位,人面儿和手眼也都不算太差,既然这消息可能通过别的渠道传到小陈耳朵里,阴京华索姓就主动说了——这种事情发生在阴总身上,大小也算个奇迹了。
所以他才捡南宫毛毛打电话的时候说,他不是信不过南宫,主要是被圈子里的人看出他有意巴结小陈的话,真的有点没面子。
转头说这杜大卫,杜总去找阿尔卡特,那也不是两眼一抹黑地就去了,他是得了阿尔卡特中国公司某人的介绍,才去公关的,只是听尼克说,陈太忠跟法国人有非常良好的关系,才去碰一碰运气,谁想那混蛋直接就告诉他谈崩了。
杜大卫原本没觉得不妥,他也认为有谈崩的可能——商业谈判嘛,谁就能一定保证成功?不成想,当他找上阿尔卡特的人的时候,那边提出了一个非常不明真相的建议。
“这件事情我帮不到你什么,你找中国凤凰市驻欧办的陈主任,会比较好办一点,听说昨天董事长缪加先生跟陈谈得很愉快……你们都是中国人,难道不是吗?”
听了这话,杜大卫一时间大怒。
杜总可是没想,自己找陈太忠也是为了利用此人,而且他跟陈太忠也没说实话——像他这种人,很少在自己身上找毛病。
他只是很愤怒地想着,拒绝我了,麻痹的你怎么就敢拒绝我呢?而且,你丫不但跟我胡说八道,还想从我嘴里套话,我艹,这是奇耻大辱啊。
杜大卫的父亲死得早,小时候被送回乡下了,一向少人管教,那时候他叔叔家里负担也重,反倒跟这个大哥家借过点抚恤金,所以,等杜大卫大一点了,杜健就将他接到燕京念书了,两家交情着实不错。
不过这杜大卫做事,实在是跳脱有余稳妥不足,心姓也比较浮躁,杜健见侄子不是做官的料子,花钱大手大脚又爱卖弄,索姓打发他去香港发展了。
总之,有这么一个叔叔罩着,他是没吃过什么大亏,有限的两次,也是被其他更狠的衙内抽过——这也是他离京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完全无法忍受,自己被一个草民戏弄。
按说陈太忠年纪轻轻就是处长,真不算草民了,不过杜总眼光高不是?
于是,杜大卫就一个电话打到叔叔那里告状去了,从欧洲回来,又在燕京呆两天,也是专门为了歪这个嘴——这姓陈的太不是玩意儿了,不多说两句他心里不平衡啊。
杜健倒是知道,信产部这次是真的想跟阿尔卡特谈了,不过他发出异声也很正常,这就是常言说的屁股问题,他既然是通地集团的副总,就要站在通地集团的立场上说话。
当然,这些细节,黄汉祥就不知道了,陈太忠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杜大卫发现了某个混蛋在戏弄自己。
但是阴京华多少知道一些,黄总和陈主任在楼下喝酒聊天,阴总在上面招呼人,不过,他肯定不能一直把黄老板丢在楼下不管不是?
于是,过了一阵之后,阴京华就过来了,正好听到两人说这事儿,就捡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做了一些补充——当然,再多也就没有了。
可陈太忠不是傻瓜,黄汉祥更是人老成精,两人听了阴总的话,交换个眼神,黄总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太忠你也真是的,给他引见一下不就完了?调戏他干什么?”
“问题是,他干的那点事儿,有点缺德,”陈太忠少不得又将自己听说过的、一些关于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