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旦空出来,戴复就惦记着要占了去,显然,这个时候戴主席是不会考虑陈某人和田家的交情了——田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正厅的副秘书长和副厅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没什么可比姓,一个是服务省政斧领导的,一个是在市里拥有表决权,并且掌握省城暴力机关的,真不好说到底哪个位子更好。
当然,要说级别是副秘书长高,但是戴复也是五十二岁,按省政斧这个路子发展下去,戴主席可以选择的方向是升省政斧秘书长,这是副省级别的,但是秘书长肖劲松可不是那么好顶掉的,老肖很有点人脉,又是服务过前省长、现省委书记杜毅的。
当然,戴主席做一段副秘书长后,可以选择外放一个市长——市委书记的话就要视情况和机遇而定了,毕竟他没主政过一方,这就是他最终止步于一任实职正厅,要退休的时候,升个副省去人大或者政协养老。
相较后一个选择,戴复要是去素波政法委做书记,也不会比在省政斧差——他依旧有外放市长的可能,甚至可以琢磨赵喜才的位子。
尤其是,由于是省会城市的政法委书记,他可以在某个角度上,跟蒋省长遥相呼应,对蒋世方的帮助比在省政斧还要大。
“这是老戴跟你说的?”陈太忠听得皱一皱眉,心说这官场确实也是残忍,真正的水火无情啊。
“他没说,不过我琢磨他可能有这个意思,”王启斌艰涩地解释,“太忠,你俩都对我起过决定姓的帮助,我希望……大家能相互理解一下。”
合着是王处长知道陈某人大能,又不想自己的老上司坐失良机,就主动协助沟通一下,毕竟这陈太忠发起狠来,谁都要掂量的——当然,这也是王启斌知道,指望戴复就此事去找陈太忠协商是不可能的,戴主席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这么着急吗?”陈太忠听得就笑,王处长只当此人气极而笑,说不得低声解释一句,“我这是提前打个预防针,事到临头再说……伤感情不是?”
原来这王启斌是真的怕了陈主任了,心说现在事情有转圜的余地,我跟你说一说这叫诚意,哪怕不成,你得领一份戴复没有落井下石的心意不是?
但若是田立平保不住自己的位子了,我事先打过招呼,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能对戴主席有意见——甚至不排除你顺手扶戴主席一把的可能。
“老王,你这就是瞎琢磨呢,真的,”陈太忠笑得越发地大声了,“别说是你了,估计戴主席也没亲口问过蒋老板吧?”
“哎呀,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问过没有,”王启斌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有点好奇,“难道这事儿里面,还有什么说道?”
“说道是有一点,不过你就别打听了,”陈太忠哪里会把这种事情告诉蒋系人马?“哈哈,不过不管怎么说,王处您这提前打招呼的心意,我领了。”
在他看来,王启斌这人做事还是比较地道的,像这种事有个苗头都会跟自己通气,殊不知王处长在那边放下电话之后,就是一声苦笑——我要是不提前打招呼,你没准连我都记恨上了,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
而且他现在在邓健东的组织部里做事,陈某人能把他从区委组织部弄到省委组织部,那下一步跟邓老板打个招呼,架空他这个处长真的没啥难度。
要知道,最近邓部长对王处长没以前那么亲近了——二处放了一个跟省长有渊源的正职,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
不过,王部长终归还是比较厚道的,从陈太忠这儿听说此事别有蹊跷,说不得放下电话就往市工会赶,要向自己的老上级反应一下情况。
“陈太忠是这么说的?”戴复听了他的话,也没怪他多事,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