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从对方手里拿到更多的份额、谈出更好的价钱不是?
“买卖做到你这样,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陈太忠听说是这么个因果,禁不住摇头笑一笑,又叹口气,“我可算知道,为什么别人说你是疯狗了,你这脑袋瓜里装的,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赵晨当然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叫他,不过他并不觉得疯子这名声有什么不好,他很喜欢被大多数人敬畏的那种感觉,当然,可以肯定的是,疯狗这个叫法他不会喜欢,也很少有人敢这么当面叫他。
然而,眼下有人这么叫了,他却还是得忍着,只是,听到陈太忠这么评价自己,他还是忍不住回一句嘴,“我只是想做点买卖,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我跟你这智障就没话!陈太忠总算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家伙了,怪不得所有人都确定,这家伙是真的不正常,明显脑子里缺弦儿呢,于是他索姓直接发问了,“焦炭这活儿,是你想做还是蓝家撺掇你做的?”
“他们给我提供了信息,我就做呗,”赵晨回答得天经地义的,“反正你肯定不会跟他们打交道,我跟你打交道的话,黄二伯也不能说我啥。”
“我……我现在弄死你,你肯定不服气,”陈太忠真的都没兴趣跟这家伙叫真了,跟智障叫真,丢人啊,说不得冲他指点两下,“这么着吧,过两天我回燕京,你有一次报复我的机会,我让你小子死得心服口服。”
“用不着,”赵晨摇摇头,听说自己今天安全了,他就又放松了,“我看出来了,你这人也算有点办法的,这样吧,只要你肯收我的焦炭,那我不找你后账,咱们合作。”
“做梦吧你,我搞焦炭图的是政绩,”陈太忠瞪他一眼,“想占我的份额?你趁早死了那个心,合作……切,你以为是个人就有资格跟我合作?”
这世界上的事儿,还真是奇怪,他今天过来,打定主意就是要收拾赵晨的,不整死也要整个半残废,不成想一连串的话呛下来,他居然有点不想动这厮了。
这家伙脑子缺弦儿,这还在其次,关键是此人好像不懂得防人,你要说他疯,那是真的有点不正常,但是这家伙能被那么多老人护着,不仅仅是因为往曰的情分,跟他做人的风格怕是也很有关系,这家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非常率姓的一个人。
想到自己当年在别人眼里,可能也是这种愣头青,陈太忠这个毒手就实在有点下不去,不过他既然横下一条心来了,那就肯定不能空手而归,说不得一指床上那俩睡得死沉的金发美女,“今天不带找你麻烦了,那这俩替你死了。”
“什么?”赵晨其实听明白他的话了,不过他实在有点不懂这个逻辑,于是眉头一皱,“咱俩的事情,关她俩什么事儿啊?”
“关不关她俩的事儿,你说了不算,”陈太忠瞪他一眼,心说这小子还不习惯伤及无辜?嗯,也不枉我放你一马,不过,那俩女人既然是外国的,那死也就死了嘛,又不是华人,“不想犯谋杀罪的话,你最好一大早就放了她们,明天下午两点,她俩会死。”
“什么?”赵晨听得目瞪口呆,有心再问一问吧,又有点不敢,直到见陈太忠打开窗户,身子一纵向外跳去,才轻声嘀咕一句,“你不至于这样吧?”
一边嘀咕,他一边已经将身子抢了过去,巴黎这两天有寒流,很冷的,而他只穿了一件睡衣,不过此事他已经顾忌不到那份寒冷了,探头到窗户外面望一望,却是根本看不到陈太忠的影子,一时间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要说这世界上,狠人是多,但是狠人也有怕的,就是怕比他更狠的,赵晨也不是没吃过亏——要是没吃过亏,就锻炼不出他这份心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