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真的是传说中的四体不勤,并且毫不以为耻,“我们是客人。”
“但是你们不给我住宿费,”陈太忠要是想斗嘴,不会输给任何人,“我管你住就很给你面子了,你别以为我很喜欢别人占住我的房间不放……着重声明一下,我这儿不管饭啊。”
这也就是贝拉和葛瑞丝这两天大姨妈来串门,所以他才这么好说话,换个时候就直接撵人了——起码,房租是要收的。
“这活儿……有点不合适,”话痨荀听得愁眉苦脸的,姓荀就有姓荀的底蕴和面子,有些事情,那是不能做的,“陈主任,那我帮你雇俩人总行的吧?”
“我这堂堂的一把手,还自己洗床单呢,”陈太忠瞪他一眼,犹豫一下,终于叹口气掀出了底牌,“我早就跟石亮说过了,这儿不需要多少人,够用就行,关键是要保险。”
这话说的,就带了几分官威进去,多少也算是摆架子了,不过这话痨荀实在有点不知道好歹,他不得不点拨一下。
“哦,明白了,”荀德健点一点头,他不修口德,可脑瓜还是很聪明的,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了,合着陈主任还是在防渗透,不过,当着朋友的面,他有点下不来台,说不得就要点出其中的要害,“我这几个朋友都没问题,可靠得很。”
你知道猪八戒它妈是怎么死的吗?是笨死的!陈太忠听得还真有一点无语了,你明白我的忌讳就行了,还说个什么劲儿啊?非要说出来让大家寒心&不过还好,既然陈主任“政治挂帅”这根弦绷得很紧,石亮和荀德健找人帮忙的时候,自然也要注意相关事项,而话痨荀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住进驻欧办。
巴黎的春夏时装周即将开始,贝拉和葛瑞丝也在紧张的排练中,不过,由于代言了阿尔卡特的手机,两人现在的身价看涨,名气也传出去一些。
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也是个现实的城市,她俩的彩排相对比别人轻松,但是同时,健身和美体的时间却多了,而且其他时装周,比如说纽约和米兰也基本上要开幕了,二三月份,她俩是有得飞了。
于是陈太忠在下午六点离开了驻欧办,总算还好,法国人不过春节,锁了里面的大门之后,外面还有门卫把守,倒也无需担心。
他先去石亮的小店看了看,石老板的超市也装扮得红红火火的,一副过年的气氛,而石亮本人还有点不良于行,坐在店里,正跟两个白人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那两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是光头,脑门上刺着刺青,另一个一边说话,一边信手从货架上拎下来啤酒喝,不过石老板看起来倒不怎么在意,笑得很开心。
“是找事儿的?”陈太忠瞥那两位一眼,转头冲他问一句,石亮赶紧笑着摇头,“不是,这不是要过年了?唐人街这片买卖多,有些不起眼的小毛贼就来浑水摸鱼,他俩帮我看一下摊子,吃喝一点还不是正常了?”
要不说环境能改变人呢?以前石老板遇上类似的混混,都只有面无人色打哆嗦的份儿,自打自家店子遇到麻烦,又吃了劫匪一枪子儿,倒是胆气壮多了,在这些混混们面前也能谈笑自若了。
陈太忠来这儿,也就是打听一下前一阵儿那事的风声,顺便了解一下老石的生存状况,再有就是想让他帮着登记一下,看大年初一谁有时间去驻欧办聚餐。
那俩混混不懂汉语,原本还略带一点不服气看着他,但是见石亮对他恭恭敬敬的,也就不再多事,那光头看他俩聊得高兴,索姓从一边拿起一袋花生,扯开袋口吃了起来。
随便聊一阵,时间就不早了,巴黎这地方又大,陈太忠告辞去接贝拉和葛瑞丝,等到了驻欧办的时候,就是八点二十了。
三人走进房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