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太忠挂了电话,低声怒骂一句,底线了,信产部你碰到我的底线了,我没别的选择了。
他跟蒙艺的关系,在现在的天南说起来,是挺犯忌讳的一件事儿,别说老蒙离开天南就是为了躲黄家,只说上次他帮碧空引进人才,蒋世方就非常地不高兴,只差指着他鼻子骂“你小子吃里扒外”了。
这次松峰来人了,来人了不要紧,关键是蒋君蓉还知道了,这个情况下,要是让松峰人把单子抢了,那这曰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那帕里?”这纯良的人,也有艹蛋的时候,许纯良又知道某人跟蒙书记的大秘关系好,听见是那老板打来的电话,说不得就当着蒋君蓉问一句。
“你……”陈太忠一指他,真是有股撂挑子就走的冲动,沉默了差不多有五秒钟,才苦着脸叹口气转身走出房间,“我去打电话。”
“我就随口一问嘛,”许纯良嘀咕一句,他这一问多少有点挤兑人的意思,但也是他的姓格所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不成想太忠这么大动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得有点差了。
“那么里?”蒋君蓉见状,一时大奇,那处长在天南做蒙书记的秘书时间太短了,要说严自励她知道,哪怕是张沛,她想一想都可能有个影子,不过这个名字,蒋主任就真的很陌生了,也就是许纯良跟高云风是同学,知道那处长的根脚。
“我就知道这家伙是自己吓唬自己,”许纯良不无委屈地低声嘟囔一句,却是不肯回答她的问题——蒋君蓉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嘛。
陈太忠这次打电话,就是给黄老的秘书周瑞,老人家三番五次地要自己勤汇报一点,那就拿这件事来试一试吧。
电话打通了,周秘书挺客气,听他哇啦哇啦地抱怨完之后,略略沉吟一下,“嗯,他们做得不太合适,你希望我做点什么呢?”
这些人真是个顶个地沉得住气,陈太忠听得有点无奈,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虽然去过黄老家多次了,但是跟周瑞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人家提防自己夸大其词呢,所以就不肯直接表态——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这种情况也难免。
可是明白归明白,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爽,“我千辛万苦协调来的项目,他们招呼都不打就要拿走,还威胁不给我们入网证,我这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就请示一下……”
“嗯……”周秘书沉吟一下,“我知道了,你等我电话吧。”
好多同事都在这儿等着呢,陈太忠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催他一催,不成想那边就压了电话,一阵忙音传了过来。
他不知道是,周瑞挂了电话之后,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真是,这么大点事儿,你这也太不知道珍惜机会了吧?”
对他来说,这确实是小事,一条生产线不过亿,一百多万台低端手机,了不得也才几个亿的销售额。
但是对许纯良和蒋君蓉来说,这就不是小事了,许主任是着急把这个破摊子转变为能赚钱的企业,而蒋主任想的是打响这个牌子之后,还可以做国内,成熟的手机产业,其重要意义再怎么形容都不为过——算是她所接触过的项目里一等一的大事了。
所以这两位见陈主任走进了房间,眼睛齐齐一亮,急匆匆地发问了,“怎么样?”
“尽快处理吧,”陈太忠撇一撇嘴,他也不知道该跟这两位怎么说,办事的是急得不得了,偏偏是被求的人,一个一个都稳重得很。
“看来今天是没什么事儿了,”许纯良懒洋洋地站起身子,“各回各家吧,明天周六了,休息两天,太忠去不去我家转转?”
“今天要来几个朋友,”陈太忠也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