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问一句,“下一步该是哪里?其实我想跟进这个报道……我还不知道伤亡人数呢。”
“这个不重要啊,”陈太忠打算制造的事端,并不止这一起,所以他认为她把精力耗费在这个上面,有点划不来。
“怎么可能不重要呢?”刘晓莉尖叫一声,示意司机停车,然后就冲出了车外,“说起捂盖子,你比我在行……没有大量的死亡人数,怎么捅得出去?”
陈太忠登时就无语了,这话正确吗?不能说是完全正确,但是确实有道理,他还有后续手段,但是就是那句话了——没有人命的话,谁会重视?
“嗯,这个因素……你不要考虑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说句良心话,他刚才还在犯愁,怎么样避免人员的伤亡——今天不是他刻意为之的话,起码要有两辆车会冲到桥下。
这是一座高架桥,桥下没有人家也没有河流,有的就是一点庄稼和蔬菜,还有两个小水泊,但是六七十米栽下去,不信那两辆车里的人还活得了。
陈太忠做事,本来就比较漠视别人的感受,再听刘晓莉这么一撺掇,登时就拿定了主意,“第一时间报道这个消息,加上图片对比,就是你说的,把拍摄时间处理掉……后续的事情,你不要着急,总是要有的。”
他既然决定罔顾别人死活了,剩下的就是定个时间,按时动作了,所以,在下午三点来钟,他居然开着那辆本田车,从石家庄施施然赶到了燕京。
手机一开机,他就先接到了许纯良的电话,“太忠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买卖咱可以不做,但是别让自己活得太辛苦,你明白不?”
“我手机掉水里了,没信号,”陈太忠信口回答一句,心里多少也有点暖洋洋的,“不用考虑那么多,一两天就有结果了,你跟蒋君蓉说一声……对了,我记得你在交通系统有点关系,对不对?”
“我那两个人不够看,云风倒是认识那么一两个,”天可怜见,许主任在交通系统,有点施工能力,但是出了天南完全玩不转的,“不过有两个老伯,紧要关头,可以找他们一下……但是,你怎么想起搞这个来了?”
“没啥,我是刚得到消息,乌法省塌了一座大桥,你不关心一下?”陈太忠干笑一声,“上午刚塌了的。”
“乌法省?”许纯良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想到这两天大家的困惑,他沉吟一下方始发问,“死了多少?”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现场,”陈太忠心里叹口气,得,就这纯良的家伙,也开口是问死了多少,不过不管死不死人,许家的势力打听此事,对乌法省来说,这就是压力,“你跟蒋君蓉也说一下,大家群策群力,关注一下这个事情。”
“那好吧,”许纯良叹口气,沉吟一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默默地挂了电话。
“乌法省,可是块硬骨头啊,”就在同时,黄汉祥叹口气,原本他是要去跟朋友玩牌,猛地听说乌法省有桥断了,心里登时就是一动,这不会是陈太忠干的吧?
昨天晚上,他派人又将韩伟抓起来,抓人和被抓的都已经认识了,所以略略一问,就知道陈太忠惦记的是什么,黄汉祥就很期待那厮的表现。
不过这次的响动,还是大了一点,黄总也没想到,这家伙会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当然,他不能确定一定是小陈干的,但他绝对是重要嫌疑人——小家伙连里昂的法国队皮划艇训练基地都敢炸,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尤其需要说明的是,黄总是刚刚收到这个消息的,那么就是距离桥断已经有将近五个小时了,这还是他知道小陈要找乌法省的麻烦,特意关注了一下那里,才会这么快地收到消息,由此可见,蓝家真是将那里经营成铜墙铁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