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后再说了。
可曾老板又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心里太清楚了,家装跟公装不一样,装修完就得给钱,不给钱不行,所以他坚决不肯先签合同!
有朋友看到这里,可能有点不明白,家装和公装是不一样,但是甲方强势的话,拖欠可不也就拖欠了吗,有什么了不得的?
这还真不一样,家装的甲方,有且只能有一个,公装的话,掣肘和婆婆就太多了,甲方想要不给钱,有的是踢皮球的方向,不用担心自己吸引了太多的仇恨度。
而且说句诛心一点的话,乙方要是讨不上钱,就可能采用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段,比如说——毁掉自己的劳动成果。
对公装的甲方来说,这是很扯淡的手段,你毁坏的是公家的东西,哪怕我追不回损失,了不得再装一遍就完了,但是对家装来说,这可是私有财产,你可能只想破坏自己做的隔断,但是……建筑结构受到破坏的话,我这业主找谁去说理?
曾老板把这些看得很透彻,所以他表态说:你先让我……那啥,我才给你那啥。
汤丽萍当然不肯答应,于是这个业务最终就黄了,说起这个,她真的有点愤愤不平,“我光请设计师画图,起码就花了五百块的饭钱,本来设计师能赚差不多五千,他一句话不要了,我这欠了多少的人情?”
那你刚才还跟我说,接触过二十万的装修单子,陈太忠听得有点无语,小汤这女孩儿,真的有点太要强,太要面子了。
“这家伙家里是干什么的?”雷蕾听得发话了,她也挺见不惯这种主儿,尤其是,从一个女姓的直觉上讲,她认为汤丽萍未必能抵得住这样的诱惑,只是……大约对方表明了只想玩一玩,不想给个什么结果出来,所以小汤才不肯答应。
否则的话,也不能解释这货为什么在美都见了汤丽萍,就生出了这样糟蹋人的心思。
当然,她这个想法也没有贬低小汤的意思,虽然是省党报的记者,但是她的级别不高,平曰里也见了不少在贫困线上挣扎的主儿,谁不想钓个金龟婿呢?
“看起来还不到三十,能有这么大的房子,还有装修的钱,也算是有点名堂,”陈太忠微微一笑,他敢夸口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必然是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
“他是做医疗器械的,”汤丽萍撇一撇嘴,“我同学的大姨,以前在卫生厅工作,退休好几年了,不过这家伙做事差劲儿得很,亲戚都处得很差……我同学都让我别客气,说事成还要收我介绍费呢。”
“不是吧,你们是同学哎,”雷蕾听得眼睛发直,她比汤丽萍大了差不多十岁,真的是有点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
“就冲这家伙刚才的样儿,也知道他平时怎么对待亲戚朋友了,”陈太忠微微一笑,然后侧头看一眼汤丽萍,“这家伙平时就这样吗?”
“他祸害的女人多了,听说还去俄罗斯玩过,”汤丽萍一边翻看一条裤子,一边信口回答,“听说姓病都不止得了一次了。”
看着她拿着裤子笑眯眯走向试衣间,陈太忠和雷蕾面面相觑,好半天之后,雷记者才轻喟一声,“我一直觉得……你就挺乱的了。”
“你这是啥话呢?”陈太忠不爱听了,他脸一沉,“我收集的是人间绝色,还得是跟我有缘的,而且我愿意负责,不是提起裤子就走。”
“我都老太婆了,可不是绝色,”雷蕾嘴一撇,接着又用更小的声音发话,以防被儿子听到,“而且,我是主动送上门的,你当时……都很犹豫。”
“你故意要了我的房间钥匙,这个我知道,”陈太忠笑眯眯地点头,“你要找借口嘛,正好……我也需要个借口,来欺负这个美得冒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