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点评,哥们儿借调到奥申委,回天南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其实所谓借调,从来都是借调来的人赖着不走,没有说谁回不去的。
不过真要确定下是借调的话,下面顶替的人就会随之而出,被借调的人一旦后悔,羞刀想入鞘,也会发现原单位没有自己生存的土壤了,陈太忠没想那么多,他就是很单纯地认为,这是个小事情,原本就是个措辞错误,没必要无限制地上纲上线——你当哥们儿很稀罕这个机会?
所以他就没觉得这是个什么事儿,但是老主任的话让他有点疑惑,“我是要回去的,这个非常确定……您这是听说了什么吗?”
“这个倒是没有,”秦连成很干脆地回答,凭良心说,这些对话都是很犯忌讳的,他跟小陈的关系真的很好,可关系好不代表能乱说话,哪怕他说的,确实都是实情——官场中的忌讳,是谁都绕不过去的。
同时,他也需要把事情点一下,“曹福泉说,你可能回不来了,想再派个副主任来,我坚决不答应,上午跟他干了一架……这不是现在心里没谱吗?”
曹福泉……那算个[***]啊?陈太忠真的很想说这么一句,不过做人嘛,何必呢?他冷冷地一笑,“那让他派嘛,我就算真借调走了,抽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主任,我这边的应酬没完,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事儿,就是想落实一下,你能不能尽快回来,”秦连成干笑一声挂了电话,紧接着就重重地叹一口气,“这小子到底是借调了没有啊,这么着急挂我电话?”
陈太忠的心思,还真的不在这个电话上,他正着急地听韦明河讲故事呢……老五的人,目前止步于副部,这得有多少内幕啊?
然而令他郁闷的是,韦明河不打算再讲下去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半中间的电话,真的太扫兴了一点——虽然官场里混的人都知道,谁的电话都是忙得不得了,真要电话不忙,那你就已经不是主流了。
“时运什么的,真的很重要,但是这不是唯一的,”韦处长见他打完了电话,直接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关键在于,我这个大伯,做事太死板了,喜欢他的人真的就喜欢,但是他招惹的人,也真的不少……你跟你老领导说什么呢?”
“我跟我老领导说什么,艹那么多心干什么,”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回一句,“我的电话打完了,你继续说你的事儿,男人家的,不要那么八卦行不行?”
“你说话不这么呛人,会死吗?”韦明河老大不客气地还他一句,然后才解说他伯父的是是非非,言语中也颇多唏嘘。
跟设计师不对盘的主儿,其下场可想而知,不过邢华跟的是老五的线儿——多少还有点人面儿,邢部长业务专精,在艹守上也无懈可击,说经济更是在行,所以终于得以安享天年,但是现在的中国,五系人马,那基本上就是淡出的代名词。
要不说这韦家底蕴虽然深厚,但是目前发展得还不如邵国立等人,为什么呢?阵营错了,站错队了,就这么简单,而邢华只不过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官场斗争,就是这么无情,而杨家那三兄弟,底蕴和口碑还不如韦家,但是人家在此前的站队中选对了位置——那么就算一个区区的杨老三,邵国立和孙姐都要皱眉头。
韦明河越说情绪越低落,情绪越低落他就越喝,越喝就越多,越多他还就越说……陈太忠能理解这个心情,见到韦某人情绪有失控的可能,他也失去了打听的心思,这些是是非非的,随便说说就行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享受生活才是真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韦明河愤愤不平地反问他,这关系到路线斗争,不仅仅是阵营的问题,涉及到国家将来的发展策略,分歧巨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