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过去吧,他才待开口表态,猛地觉得有点不合适,于是叹口气,“这张亦客不愧是正厅啊,抵触省委的决定,派几个人传话就可以了,唉……还是我这官儿太小啊。”
他这话说完,桌上其他几个人不说话了,心说见过得瑟的,没见过你这么得瑟的,最后还是田强发话了,“太忠,高老板都给你打过电话了。”
“啧,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陈太忠翻一翻眼皮,反正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于是他就点一句,“我这人很好说话,但是一开始他顶的是秦主任,我合适私相授受吗?”
你也叫好说话?别人听他这么说,还真是无奈了,最后还是王浩波发话了,“那你们等着,我去联系一下他。”
事实上,王书记也想到了,张主任不亲自出面,这态度可能会有点不端正,刚才他就跟张亦客点明了——没办法,陈太忠就有那么强势,张主任也表示,我往锦江赶。
等陈太忠说出事涉秦主任的面子,王浩波就打算给张亦客打个电话,小陈没那么不讲理,见不见你大概是无所谓的,但是秦连成那里,你得公关一下。
“我都已经到了,”张主任苦笑着回答,“秦连成那里我再说,今天先见一见陈太忠吧……你们在哪个包间?”
王浩波报出包间名,挂了电话之后,他心里还在纳闷:这个张亦客也太奇怪了一点,堂堂的正厅不去见另一个正厅,非要上杆子见正处,这不是自找掉价吗?
不多时,张亦客拎个手包独自走了进来,他皮肤黝黑身高体壮,看起来更像一个栉风沐雨的大车司机,而不是厅级领导。
屋里的几个人他都已经知道了,先冲大家点头笑一笑,就直奔陈太忠而去,“陈主任,初次见面,来得冒昧了。”
“张厅您这就太客气了,”陈太忠站起身,笑眯眯地跟对方握一握手,他是个顺毛驴脾气,人家态度端正到一塌糊涂,他自然就不好再矫情,“你这计委老大能亲自过来,我们真是蓬荜生辉受宠若惊。”
“来得晚了,”张亦客紧挨着陈主任坐下来,桌上的碗筷什么,王浩波也早安排服务员摆上了,他端起面前的量酒器,给自己面前的小杯满上,“我先自罚一杯。”
按说自罚应该最少三杯,可张主任终究是一桌里面官最大的,一杯也算态度端正了,然后他又依次地跟其余四人每人干一杯。
他最后对干的是田强,然而他还问一句,“这是立平市长的公子吧?真是年轻有为”,由此可见,在来之前他做了充分的功课。
然后大家也不说什么干部家属调查表,就是随意地聊一些逸闻趣事——功夫在棋外,意思到了也就完了。
不过陈太忠憋了十来分钟,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一句,“我说亦客主任,你当初怎么把我老板得罪那么狠呢?我帮你递话,你也得给个理由吧?”
“这个事儿它……唉,”张亦客苦恼地叹一口气,一扯对方,“太忠,咱们借一步说话。”
他俩走开说话,桌上那三位就当没看到一样,本来嘛,那才是今天的主战场。
两人走到旁边的沙发处坐下,张主任嘴巴蠕动几下,又叹一口气,才艰涩地发话,“前一阵有传言说……你借调到燕京了。”
陈太忠微微点头,却是没有说话,他等着对方进一步的解释。
很显然,省计委的大主任或者会见风使舵,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他借调与否,就做出如此相悖的决定——陈某人就算很看得起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正处,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张亦客又沉默了大约半分钟,才轻叹一声,“要是再有别的副主任主持这个工作,计委就会支持了……我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