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不能过年了,陈太忠看她一眼,也懒得多说,顺便就松开了手,“上车,你给我老实点啊,要不我让你后半辈子在后悔中度过。”
李老五虽然是浑人,这个时候也不敢作怪,乖乖地上了金龙大巴,待车离开前屯之后,他才轻声嘀咕一句,“陈区长,两年前我曾经在朝田捅伤过一个人。”
这就是你“当兵”的原因吧?陈太忠缓缓点头,“然后呢?”
然后……也真没什么然后的,两帮年轻人在夜市上喝酒,因为小事打起来了,双方都受了点伤,李老五捅伤一个人,拔腿走人了。
双方也都有点背景,李老五的朋友是跟着省建的一个关系户混的,而对方则是朝田市财政局一个副局长的儿子,小孩儿才十七八,正是不含糊的年纪。
这是打架斗殴的姓质,两边都有点办法,事情就一直拖着,到后来双方终于还是调解了,该花钱的花钱,该治疗的治疗,不过局长的公子发话了——没到案的那些人,你们都等着,这件事儿没完。
但是那么多混混惹出事情来,第一选择就是跑路,这并不仅仅是简单地逃避刑罚,而是说很多时候,事情最终会不了了之。
具体体现在此事上,就是那财政局副局长年前惹人了,被双规了,虽然最终只是个改非,可局长的儿子真的不敢再为什么小事计较了,否则没准又要惹出泼天的祸事。
3499章重大案情(下)
李老五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分寸,但是他朋友的老板说了,他可以回来了,所以他就回来了,可恨的是那王二根把他的底子兜了出来,他自然就要了解一下自己能否算立功。
“捅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陈太忠不会轻易表态,拿刀捅人真的是很恶劣的行为,相较而言,拿砍刀砍人并不算多大事,尤其是冲着脑门砍的,那都是会下手的。
人的头盖骨是非常坚硬的,除非下狠手砍,一般来说轻飘飘一刀砍到头上,都不会出什么事儿,而且敢冲着脑袋砍,别人一看就要头皮发麻——哎呀,这个人太狠了。
相较而言,往别人脸上划两刀,那是毁容了,相对还更严重一点。
拿刀子扎人就不一样了,一刀捅进去没个分寸,伤着什么脏器,抑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了,这都是麻烦,比砍人两刀麻烦多了。
但是这世事无绝对,真要会下手的,一刀捅进去,伤不着肝脾肾,只捅到肠子之类的,那也不算多大事儿,不过掌握这种技巧的人,真的就不多了。
这些话就扯得远了,不过就是前面说的,拿刀扎人也未必有事,尤其是这李老五有点二愣子劲儿,对着肚子中间正正一刀扎过去——还真没伤到什么要害部位。
“他就做了个手术,现在没事了,”李老五老老实实地回答,“该赔的钱也都赔了,您可以去了解……我就是想把这旧账抹了。”
“我当然要了解,”陈太忠冷哼一声,对方既然说得言之凿凿,大约也不是假话,不过他并不能明确作出承诺,“如果事实属实……起码我在北崇的时间里,别人想动你,得经过我允许才行。”
“那就太谢谢陈区长了,”李老五拱手表示谢意,陈区长这个回答,并不是大包大揽一劳永逸的,但是对他来说足够了,在他的朴素认知里,世间事都是存在时效姓的——出去躲两年,他就能大摇大摆地回家了,区长再罩几年,天大的事儿也就都过去了。
来到区政斧的时候,北崇分局的人已经到了,陈太忠本待让他们带走人了解情况,不过李老五犹豫着表示,他想在政斧里交待这些事。
“那就在这儿说吧,”陈区长也清楚,这李老五欺负普通人没什么压力,却是担心自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