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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眼下看来,省纪检委也没搞倒人家,大半夜的礼送出门,李政委少不得也就网开一面,让士兵们破个例。
士兵走出来开门,宗报国轻轻捶他一拳,“小子,长进了啊……知道给我挖坑。”
“政委就在旁边,我怎么敢乱说?”小张苦笑着回答,“我难为谁,还敢难为您?”
“你难为我都不要紧,难为陈区长,小心司令收拾你,”宗报国大大咧咧地发话,他说话本来就不是特别讲究,眼下又喝了不少酒,自然更加出言无忌了。
“哈,”陈太忠听得笑一声,又侧头看一眼张锦华,眼中满是戏谑之色——选在这个地方调查我,很可笑的,知道不?
哪怕街灯有些阴暗,别人也看得出他的眼神,见他离开之后,省纪检委的那位才哼一声,“看把这家伙狂的。”
张锦华和周主任沉着脸没什么表情,倒是古伯凯低声问一句,“张主任,北崇关押着的那个陈建伟……要过问一下吗?”
“那是警察的事,”张锦华随口回答,又看一眼省纪检委的那位,“你们催一下省警察厅,多多关注一下。”
这就是中央纪检做事的章程,各司其职,恒北这里是他在调查,地北那里也有人调查,对陈太忠的调查是他出面,但既然只是虚应故事,对陈建伟此人,他们就只能督促省警察厅,不好直接插手。
反正一群人都是很扫兴的,古伯凯更是点点头,直接出了军分区,“没别的事,那我回家休息了。”
周主任跟着张锦华去房间,收拾一下东西,才待转身离开,就听得张主任出声问一句,“小周,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一个领导的家人,”周主任停下脚步,想一想之后,他才又补充一句,“我的组织纪律姓,您是知道的。”
“我当然信得过你,自己的同志,不要这么说,”张锦华摆一摆手,他当然听得出来,若不是小周说出那个什么彩霞的名字,姓陈的还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总是各有各的机缘,他有心打听一下,小周不肯细说,那也就不提了,“这个陈太忠,还真是刺头,不过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发火,应该是没什么嫌疑的。”
周主任犹豫一下,才笑着回答,“反正他态度不好是真的。”
陈太忠和廖大宝出来之后,廖主任主动发话,“他们跟我详细地了解了十一长假过后,您的行踪,尤其是中旬的情况……”
“你实话实说就行,”陈区长漫不经心地回答,别看他今天晚上挺得瑟的,给纪检工作人员上课,可是他并没有说完要说的话,卡在一半,真的很难受。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他叹一口气,“打车吧。”
阳州本来就不是什么发达地方,十一月初,天气也很冷了,这个点钟真心不好打车,廖大宝摸出手机,“我跟我老丈人要个车吧,这会儿下县区,出租车可没那个胆子……咱俩都是壮汉。”
陈太忠看他一眼,“明天陆海的事,安排了没有?”
“安排了,”廖大宝点点头,才要拨号,只听得身后有人喊,“太忠区长,要车吗?我帮你安排。”
两人扭头一看,却是古伯凯拎个手包,匆匆地走过来。
“古书记觉得我坐纪检委的车有瘾?”陈太忠似笑非笑地发问。
“呵呵,这不是考虑你不好打车吗?”古伯凯干笑一声,“都是为了工作,你要理解。”
“不理解的话,我就住下不走了,”陈太忠哼一声,却也没办法说太多。
等了三四分钟,终于一辆空出租车路过,古书记还要谦让,陈区长一摆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