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度都被封了两天,”陈太忠听到荆紫菱三个字儿,又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一砸方向盘,“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好了,咱们出来开心的,”牛晓睿见他这副模样,劝他一句,然后又问一句,“你带了什么枪?”
敢情她玩枪也不是新手,五六冲上手就会,不过准头是差一些,好像是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那种,两个半小时之后,陈区长就见识到了她的准头,一百米远的距离,她跪姿射击,着靶的误差不会超过两米,但是更精准也没有了。
看到她惊走一只五六斤重的野兔,陈区长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枪不是你那么打的,来,我教你。”
部队上教新兵练枪,有专门的侧观校正镜,但是陈太忠手里没这东西,少不得抱着她的膀子,教她怎么瞄准,三点一线找水平,还有标尺定好之后,远近的余量该怎么测算,下午的太阳不错,标尺上有光晕,还要找准光晕的虚实线。
牛晓睿的悟姓也不错,两人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跪姿射击,一百米的误差,差不多能控制在半米之内了,最后一枪射出,远处山崖上爆起一团烟雾,陈太忠看一眼之后点点头,“差不多十环了,这样打,还能打到猎物,刚才你那种打法,打大象还差不多。”
“你真能看到那么远?”牛晓睿不太相信地看他一眼,她的眼睛也算不错的,能看准目标,但是弹着点能落在哪儿,隔这么远可看不到。
“这不是废话吗?”陈太忠不屑地看她一眼,“没这点眼力,敢抱你那么久?”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牛晓睿白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发话,“我琢磨着,得跟荆紫菱说一声……不能破坏你们的家庭。”
“一股子汗臭,我占你便宜?”陈太忠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比阴损话,他怕得谁来?“美国留学了几年,连大汗腺都发达了,也不知道你学了点啥。”
“你教我瞄准的时候,那怪味儿差点熏死我,”牛晓睿也不是善于之辈,用略带一点怜悯的眼光看他一眼,“单身汉……难怪哦。”
“走吧,”陈太忠懒得跟她计较,“这一下午了,啥都没打到。”
两人一直转悠到五点,还是没打到猎物——不是发现不了,是发现了之后,牛晓睿要抢着打,但是她的枪法实在够糟糕的,而两个人只有一枝枪,陈区长连补枪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出来打猎,其实是散心来的,能打到什么,并不是很重要。
五点刚过,天色开始变暗,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就在这个时候,陈太忠发现一只野鸡,牛晓睿瞄了好一阵,一枪过去,打落了几根鸡毛,陈太忠手疾眼快,抓过枪又补一枪,将那受伤的野鸡当场击毙。
捡这只野鸡,就费工夫了,不过牛晓睿不怕麻烦,翻山越岭绕小溪,花了二十分钟,将猎物捡回来。
这就有收获了,眼瞅天色不好,两人拎着野鸡匆匆下山,不成想临到山脚,又发现一只野兔,也就三十几米远,牛晓睿一枪命中,那兔子蹦跶了十来米,倒地身亡。
两人来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天色已经大暗,雨也大了一点,牛晓睿扫视一眼四周,遗憾地叹口气,“真不想回去,做个野人也不错……我有酒精炉,可惜没带帐篷,你说咱们能不能睡车上?”
“我也不想回去,下雨了,山路不好走,正好还带了帐篷,”陈太忠也不想回去,区里那点事情,实在太让人闹心了,他此刻最想图的就是清净,“你可以睡车上,我睡帐篷就行。”
“你车上有方便面吗?”牛晓睿的要求倒是不高。
“我车上有水,还有各种调料,”陈区长的须弥戒里,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