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里面还有几发子弹。”
“嗯?”白沉香听得眉头一皱,然后接过枪来,一一检查弹匣,最后才愕然发话,“除了鸣枪示警的那颗子弹……三把枪就是空枪?”
“我特别希望,愤怒的群众能把枪抢走,真的,”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轻蔑,“朝田的人民群众就这么一点胆子,实在令我失望。”
“你……”白沉香纵然是在一本正经地执行公务,听到这话之后,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跟林听涛,真有这么大的仇?“你知道丢了枪,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吗?”
“所以说,林听涛的运气,还算不错,”陈太忠很遗憾地叹口气。
白沉香愣了好一阵,转身向一辆挂了警牌的公爵王走去,嘴里轻声地吐出两字,“疯子。”
“哥们儿的境界,你就懂不了,”陈太忠不屑地看一眼她的背影,然后大手一挥,“上车,回了!”
这次他是真的要离开了,至于说林听涛何去何从,就看那厮的选择了,陈某人指使人在青禾区门口打人,可不仅仅是要打脸。
车上高速不到五分钟,林区长就知道了消息,此时他正在赶往朝田市委,他想来想去,终于叹口气招呼司机,“转头……去北崇。”
这一段时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除了指使人向省警察厅督察总队汇报,他还辗转了解了一下,军婚被破坏的苦主儿到底是谁。
这个消息不太容易打听得到,田浩的妻子比较漂亮,这在阳州军分区不是秘密,但是知道她不守妇道的并不多,而且这种事对于部队来说,也是不宜宣扬的。
不过林听涛最后还是了解到了,宗报国此次来朝田,是跟一个叫田浩的参谋一起的,又有消息说,田参谋的妻子比较漂亮——最关键的是,田参谋也是中校。
看来就是这个了,林区长心里的苦涩,是没办法说了,他能理解田浩为什么不露面,然而,人家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将此事挑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
就算林听涛确定,此事十有**是陈太忠设计的,他也没办法直接去找田浩,那相当于上门挑衅——田参谋再是缩头乌龟,也必然要探头咬人,这可是涉及到男人的尊严。
所以这桩破坏军婚事件,找当事人是没用的,还就只能找陈太忠,林区长甚至非常确定,自己的儿子在区政斧外面被打,就是陈某人最后的通牒。
然而,林听涛的苦恼,也无人可诉说,一个父亲不能保护好独生爱子,就是身为男人的奇耻大辱,但是他只能咬牙忍着,因为……他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所以他衡量了半天,决定就青禾区的征地问题,去市委做个汇报——能不能起到作用不好说,主要把区里的困惑说一下,一来是争取通过马强,获得马颖实的谅解,二来就是……如果市委能拨点款子下来,不管用途是什么,区里保证一分不少,全退还给京潮公司。
现在的社会,就是利益社会,林听涛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在去市委的途中,他接到了陈太忠离开朝田的消息,还听说那货很遗憾地表示——青禾区的老百姓,为啥不抢警察的配枪呢?
这小子搞事儿,还真是不嫌大,林听涛实在不能淡定了。
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姓陈的抓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会知足,接下来再生事端是必然的——起码那套复式楼房,就能做一些文章。
所以,就算他很心疼孩子,也觉得自己这个父亲不称职,却没有直接地、积极地去搭救,孩子那事儿并不大,又是抓了现行——着急搭救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