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在空气清新的黑海省,一回京城,他轻则鼻涕眼泪流个不止,重则就是各种炎症。
不过这两年,随着年纪的增大,他脑袋里残存的两块弹片,让他感觉越来越痛苦,以前是阴天下雨的时候疼一下,现在就是时不时地疼,疼起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拿脑袋撞墙。
要说他这个年纪,按说就能打杜冷丁之类的麻醉药止痛了,但是赵老不同意,说我疼死也不能染上这个毒瘾,要强了一辈子,丢不起这人。
前一阵京城活动挺多,他回去了一阵,黄老跟他也算认识,见他之后就说,你这小鬼……脸色不是很对啊。
赵老就说,老首长,我不能跟你比啊,我正愁八十四这个坎儿不好过呢,鼻子不好也就算了,脑子里这个弹片,疼啊。
黄老其实跟他不是一回事,不过怎么说呢?黄老实在太能活了,是不是他的事儿,别人找上门,他都得管。
所以他就说,你要注意身体,然后想一想,又提个建议,阳州北崇在搞个疗养院,据说那里效果挺好的——起码那里的空气是一等一的,比黑海都强。
赵老这人,天生怕热,打仗的时候也就算了,和平时期,他真不愿意往南方走,要不然,南方很有些空气不错的地方。
他很快就将这话丢在了脑后,不过最近他的头越来越疼,然后他的秘书提醒他,北崇那个疗养院要开业了——这都马上十一月了,不会很热了。
于是赵老就来了,他虽然只是88年的中将,但是资历老根脚硬,连黄老都要跟他说话,赵司令跟赵老也有点渊源,就和政委护送着老首长来了。
“可是……没有空房间了,”陈太忠很为难地表示,他要是六亲不认起来,管你谁是谁呢——赵老再牛,我不认识他,排队去吧。
赵光达真的是有撞墙的冲动了,你再牛也不该牛成这个样子啊,于是他提示一下:太忠,赵老是听了黄老的建议,才来北崇的,我赵光达做事,一向也对得起朋友——你别让我为难。
赵司令在朝田八一礼堂的地块上,是给尽了大家面子,不光是陈太忠要领情,孙淑英和马颖实也要领情。
孙姐也不知道提前跟我招呼一声,陈太忠心里有点小小的抱怨,不过他转念一想,没听说孙家跟这位很近,不打招呼也是常事,。
赵老已经在阳州军分区安顿了,没跟着来——鲁政委和李强在那边伺候着呢。
陈书记见赵司令这么说,就拿起电话,“那好,我让区委办主任安排,他那里有机动指标,但是也不多,老首长的随员安排不了几个。”
“北崇真的观礼群众很多?”赵光达有点不太相信,就算群众多,赵老来了啊。
“阿妮塔一帮子港台明星,都在外面搭帐篷住呢,”陈太忠笑一笑,“今天才三十号,明天还有人来。”
“能大过赵老?”赵光达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
“口说无凭,咱们到时候看,”陈太忠莫测高深地笑一笑,这次来北崇观礼的,还真有一些有来头的。
其实,就是现在,区里都来了一帮人,不过这些人来得低调,一般人注意不到,十好几个老人和中年人走到北崇区政斧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政斧的公告。
一个鸡皮鹤发的老者看了一阵之后,转头问身边的妙龄女郎,“小紫菱,你出的这个点子,我觉得不是很好……太忠这就让你架到火上了。”
妙龄女郎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连脖子上都缠了纱巾,就只剩下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了,她闻言就很委屈地辩解,“我只是这么建议,谁知道他就当真了?”
“其实现在的社会,需要这样认真的人,”老者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