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做声,听得他问,她才回答,“好像是这样,朝田不少报纸,在周五都登了……”
比基尼美女在朝田发广告,是周四的事情,周四大家采集了信息,周五就可以登了,不少人质疑说,当街这么搞,是不是有伤风化?
畅玉玲甚至知道,周五下午,文化口的人,专门查了这个事情,并且勒令中止,说你们当街搞这个活动,伤风败俗的,没有经过我们审批。
不过周六上午,文化口的人就没再出现,这个宣传活动得以继续,陈太忠听得暗暗点头:这估计就是穆桦在使劲儿了,老穆……实在人啊。
可是张志平这货,就忒可气了一点,看着没人找麻烦了,居然自己制造麻烦,以求博公众的眼球——这炒作意识,真是有点太强了。
他有一种被人卖了……其实也不是被人卖了,总之是很不舒服的一种感觉,就一路默默地开着车,也不说话。
畅玉玲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了,也就不多说,直到快下高速的时候,她才轻轻拍一拍他搁在档杆上的右手,“头儿,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你不要太在意了。”
“我没在意,”陈太忠摸起一根烟来点上——这样,他的右手就不用一直放在档杆上了,也不虞遭人突然袭击,“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小丑。”
这话虽然是自嘲,但说得很重,表明他对张志平的炒作,有相当的不满。
“其实省里的报纸,一开始说得很严重,”畅玉玲叹口气。
两人是两点离开朝田的,因为天雨路滑,车不能开得太快,陈太忠到了北崇的小院,就是晚上八点半了。
院子里已经等了几个请示工作的人,陈书记先招呼上饭菜,然后要廖大宝把近期的报纸拿过来——省里的和朝田的。
在场的有徐瑞麟和靳毓宁这种重量级人物,但是陈书记不跟他们说话,就要先看报纸,别人也没胆子计较——什么叫威信?这就叫威信!
报纸上写的那些东西,其实看不看都知道,无非就是初春时节,有女孩儿穿着比基尼,在街上散发传单,不但有伤风化,也有害健康。
陈太忠笑一下,细细在文章中间找线索——张志平做事果然不是十全十美,居然就没有人专心琢磨这个传单,没有人说起拆迁条款的细节。
很失败的宣传啊。
他看报纸,一看就看了五分钟,其他人只当是领导的学习时间到了,虽然心有不平,也只能默默地忍着,心里却是在暗暗地纳闷——我们做错什么了?
“好了,吃饭,”陈书记终于放下报纸摆一摆手,“酒桌上不谈公事,咱们先填好肚皮。”
“陈书记,我有点紧急事情,”徐瑞麟见状着急了,马上三月底了,返乡创业的转正名单该审核了,这关系到招收下一批应届毕业生——这马上就毕业了。
返乡创业到今年就是三年,马上要招第四批了,而第一批学生里的优秀者,就应该考虑纳入编制了。
“先吃饭,”陈太忠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有什么事儿,你给我憋着!
徐瑞麟徐书记,是实打实的北崇二号人物,本土人士,口碑不是一般地好,跟陈书记关系也铁,居然就被这么呛了回来,大家见状,也只有默不作声的份儿了。
感觉到陈书记情绪不对,九点半的时候,大家吃完饭纷纷散去,倒是徐瑞麟锲而不舍,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事儿你看着办,陈太忠懒得理他,这都是走上程序的事儿了,你按程序办就行,到时候给我个结果,我去核对就行了。
撵走这些人之后,就是夜里十点半了,陈太忠躺在床上,翻看半天报纸,最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