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公子点点。这是五两一锭的银子,一共四锭;余下的是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和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都是汇通银号的银票。”
福禄粗略地扫了一眼,便明白薛掌柜并没有缺了他的银子,当即把钱都放进了竹篮里,用布盖好,对薛掌柜拱了拱手:“那在下就告辞了。”
“阿禄公子慢走。”薛掌柜也不挽留,站起来把他送到楼梯口。
虽然容家现在比较缺钱,但他相信这味精二十两银子也照样会供不应求。再说,他更愿意让平州城所有的酒楼都用上他的味精,而不是让福临楼一家垄断。所以对薛掌柜这笔买卖谈不成,他丝毫不觉得可惜,步伐稳健地下了楼,朝门外走去。
“阿禄公子请留步,二十两银子一瓶,我们要了。”福禄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传来薛掌柜的声音。
他转过身来,听到薛掌柜又道:“不过有个条件,除了我们,你不能再卖给别的酒楼。”
福禄一听这话,顿时停住了身影,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薛掌柜,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薛掌柜确实精明,他这条件,其实跟前面所提的条件没有区别,还是想做垄断生意。
话不投机半句多,福禄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转身出了门。
“嗒嗒嗒……”一辆马车飞快地奔驰到福禄面前,要不是福禄有武功在身退得快,马蹄扬起的雨水差点飞溅了他一身。
福禄看到自己的衣襟下摆仍被溅上了几滴泥水,有些恼意地转头向马车望去,却正好看到李綦拉开车帘准备下车。两人四目相对,俱都一愣。
“阿禄公子,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见车停稳了,小厮打了伞过来,李綦下了车,走到屋檐下,对福禄拱了拱手。
“幸会幸会。”福禄笑了笑,心里却有些疑惑。据昨日瓷器店老板说,李綦平时很少到酒楼来,即便是来,也会选择在清晨或晚上没客人的时候。但这两天他频频在此出现,不知为的何事。
“公……”薛掌柜听到声音,从里面迎了出来,见福禄仍在这里没有离开,赶紧把嘴里的称呼咽了回去。
李綦看了看薛掌柜,又看了看福禄,对他道:“阿禄公子这是准备离开?雨这么大,不如进去坐坐,我还有些事想向阿禄公子讨教讨教呢。”
如果李綦是这福临楼的老板,他邀请的动机估计也跟味精有关。如果李綦出面说这件事,不答应就是不给李家面子。像这种面对面撕破脸的事,福禄觉得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因此笑道:“在下才疏学浅,何敢说‘指教’二字?李公子太客气了。实则家中有急事,不得不回去。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如此先告辞了。”说完,打开伞便想走。
“那阿禄公子请上车,我送你回去。”李綦见福禄执意要走,倒也不强求,伸出手来示意福禄上他的马车。
“不了不了,多谢公子。几步路而已,没多远。再说,乡间小路,也驶不进马车,不敢有劳公子。告辞!”福禄一拱手,快步走进雨里。
“公子,他什么条件都没答应。”见福禄走远,薛掌柜凑近李綦,低声道。
李綦看着在雨帘中渐行渐远的福禄的背影,俊美的脸上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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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哪里有空理他?一面快速地把手里的萝卜切完,一面道:“不许说话,手下动作快起来。杨羽多切半个萝卜,甘鹭、柳儿多切一个,不许再争。”
说完,转身拿起浸了鸡蛋的水瓢,将里面变温了的水倒掉,然后用一只手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