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去问个清楚,那可就覆水难收了,她再想知道些什么就难了。
小师父背着他们见那个人,肯定是有什么不想他们知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跟大师父他们有没有关系。但是她直觉的认为这跟他们几个生活在山谷里有直接的关系,那陌生人叫他师叔,也就是说此怀霄派就是彼怀霄派!既然同属一门,为何他们就在山谷,而其他人不是呢?那些白衣人自称怀霄派,还包下了隆文客栈,意欲何为?难道是为了他们?
她脑中迅速闪过这些念头,然后抬起头,勉力一笑:“师兄,你吃饭了吗?”
胥冠儿了然地笑了:“师妹这是饿了吧?那我先去找小二弄些吃的,一会儿再来叫小师父,你收拾完就下来吃早饭。”
他始终还是把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
陈木槿忽然很欣慰,她柔声道:“多谢师兄,一会儿我去叫小师父就行了,免得师兄多跑一趟。”
“那也好,你们一同下来。”他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
她关上门,长吁一口气。
仰头看看房梁,她心念一动,又照昨晚的原路翻上去,细细检查着瓦片。
有了!
她小心地揭起那块瓦片,瓦片的边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她捂住鼻子,用手轻轻捻了一些,放进手绢里包好,再将瓦片上的粉末全都抹掉,放回原处。
回到地面上,她取了一个茶杯,将粉末小心地倒入,又灌了一些清水,等粉末全部溶于水中,她伸手入怀,取了个小瓷瓶,打开盖子,轻挑了一点瓶子里的粉末倒进杯子。
原本平静的清水立刻像炸了锅一般沸腾起来,片刻,一股青烟散开,水面恢复平静。
陈木槿的脸色异常难看,她呆坐在凳子上,心情从怀疑到失望,再从失望到酸涩。
这个验证迎风醉的法子是她独创的,二师父也不知道,她其实一直期望着至少不是小师父下的手,因为还有别的迷药也是无色无味的,有可能只是那个陌生人疑心重,所以迷倒了她。
但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他辜负了她的信任,她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竟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徒弟!
她眼眶虽红,眼神中却燃起了熊熊怒火!
她迅速地洗漱完毕,收拾好包裹,出了房间就直接去了邬航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咚!”她叩响了门。
“是谁?”邬航的声音传出来。
陈木槿强压住心中的异样,像往常一样叫门:“小师父,是我,快起床了!”
门应声而开,邬航早就整装待发,依旧是冷冷的两个字:“走吧。”
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却做不到,她盯着他后背,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昨晚上的声音联系到一起。
“小师父,师妹,你们下来啦。”冠儿坐在一楼靠窗的条桌上招呼他们。
简单的清粥咸菜,还有一碟鸡蛋。很快就被一扫而空。
“今天我来赶车吧。”吃完了饭,邬航突然提议道,但是并不是问句,而是十分肯定地下了结论。
“也好,那辛苦小师父了。”冠儿欣然同意,笑容上了眉梢。能和师妹独处,他最期待不过了。
陈木槿撇撇嘴,语带讽刺:“真难得,太阳居然打西边出来了。”
邬航看她一眼,却没有跟她斗嘴,直接去了马棚。
陈木槿心中一紧,竟然都不跟她斗嘴,简直不是他的风格!看来他主动要求驾车一定有蹊跷。
胥冠儿见到她皱起的眉,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