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似的。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马骏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准备按葛太平的吩咐起草一份劳县长要发言的报告,葛太平踱到马骏的身边,对他说:“今天晚上,请你到我家去吃个饭,葛飞的妈妈念叨你好几次了。”
马骏爽快地答应了,他知道,如果拒绝,就显得生分了。晚上,他买了两瓶剑南春,向葛太平的家走去。葛太平的家住在政府家属楼里面,相对于政府大楼的气派,政府大院的宿舍楼就显得破旧了一些,大概建于80年代初期,户型设计不好以外,面积也很小,但既便如此,这22套房子,仍是普通干部们很难得到的。葛太平那时是县政府办室秘书科科长,刚赶上政府住宅楼建成,有幸分到了其中最顶层的一套。
马骏上楼的时候,碰到一个年轻女人正好下楼,这个女人很胖,脸上还长满雀班,好像没有穿胸衣,里面的东西随着她下楼的动作而夸张地起伏。马骏觉得她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用黑塑料袋包着的酒盒子,这样的目光让马骏有些不自在,他加快了上楼的步伐,听到这个女人在背后使劲地咳了几声。
葛太平家刻意收拾了一番,象是迎接贵宾一样。满桌子的菜全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马骏一进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饭香。
在楼下碰到马骏的女人却没有下楼,而是折转身子,回到了家,她拿起鞋柜上的一支鸡毛掸子,朝正在饭桌旁就着小酒啃鸭脖子的男人头上敲了过去。“你还就知道享受,一点斗志都没有,你再不加把劲,这辈子就只能窝在家里喝酒的份了。”
男人有些生气地说:“你无端说这样做什么?要是你父亲在死之前能为我说个话,你男人我怎么也不会象今天这样憋屈。”
胖女人扔掉鸡毛掸子,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不去找找你小姨?”
男人把杯子一放,说:“她不过是外县的一个副县长,泽西的领导们谁会卖她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