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停在它的旁边。香水男厌恶地看了看“毛驴”,嘟哝道:“这样的老古董还有人开,天晓得怎么拿得出手啊!”马骏也因为相比之下的悬殊感到有些脸红,但他看不惯香水男娘们一样的做派,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发动了吉普,伸出头,对朱沙河说:“跟我走吧。”朱总和香水男都愣在原地,马骏的方言显然他们听不懂,马骏只好用普通话重复了一次。
一路上,马骏故意慢吞吞地开着吉普,让奥迪车服服贴贴地跟在身后,时不时还减减速,惹得香水男不敢太靠近,战战兢兢地跟着,车内空调很足,不一会他就满脸是汗,这样一来,车内的香水味就更浓了,朱沙河不住打喷嚏,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骂道:“小骚蹄子,你少喷点香水会死啊!”
马骏把车开到了清风园。朱沙河下了车,看了看清风园的招牌,再看了看马骏。马骏知道朱沙河的意思是清风园太寒碜了,他继续用普通话对朱沙河说:“朱总,今天让你们吃吃泽西的特色菜。”朱沙河说:“好,我就喜欢特色菜了。”马骏在径自向清风园的门口走去,朱沙河看了看香水男,一把扯掉他放在鼻子下的手绢,说:“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周娜现在把清风园经营得不错,现在还不到中午,包间就差不多预定满了。她把马骏一行带到了楼上的小包间里,点了菜后,马骏递了一根红塔山给朱沙河,朱沙河看了看马骏手里的烟盒,勉勉强强地接了,放在桌子上不吸,马骏拿起火机,打燃递到了他的跟前,朱沙河只有拿起烟吸了。马骏吸了一口烟,看了看香水男,故意朝着他吐了一口烟,心里骂道:妈的,跟你在一起就是活受罪,老子今天来个以毒攻毒。
朱沙河咳嗽几声,虽然是被他认为很劣质的烟呛到了,他说:“马乡长,你堂堂一乡之长,该换个好座驾了。”马骏皱着眉说:“朱总,我们甘河乡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买得起什么好车啊,有个车开开就不错了。”朱沙河说:“马乡长,一辆车算什么?你要是不嫌弃,我这辆刚过了磨合期的车就归你了。”
马骏说:“好,一言为定。”朱沙河没想到马骏如此回答,他怔了一怔,说:“马乡长,如果我们的项目谈下来了,别说是一辆车,就是两辆三辆我们都可以无偿捐助给乡里,改善乡领导的出行条件。”马骏说:“朱总真是爽快啊,怕就怕你们的项目赚不到钱,到时候连买车的钱都赚不回来,你们不会把车收回去吧?”
朱沙河说:“这怎么可能呢?小兰,把项目书拿出来,给马乡长看看。”马骏说:“不忙不忙,菜快上来了,我们吃完饭再说。”果然,菜一会就上来了,在马骏看来,清风园的菜比君悦好吃多了,他也没有叫酒,提起筷子,朝菜盘指了指,说:“吃菜吃菜。”朱沙河看了看眼前的菜,提起筷子犹豫着,香水男连筷子都没有去碰。
马骏自顾自地大口吃菜扒饭,他看了看朱沙河,见他把筷子伸进饭碗里,吃着白饭,问:“怎么了朱总,这菜不好吃?”朱沙河说:“好吃,好吃。”说完把筷子伸向了菜盘。马骏一会就吃了两大碗,他拿起公筷,不住地往朱总的碗里夹菜,边夹边说:“朱总,你可是史县长的座上宾,不把你招呼好,史县长不骂才怪。”
见他们两个人挑肥拣瘦地吃着,马骏点燃一根烟,看着一个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老板,不得不当着自己这个乡长的面强咽着他不敢伸筷的食物,觉得非常快意,心想这就是所谓的权力带来的快感吧。
正在他暗自快意的时候,隔壁包间走进了一群人,不一会就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你们尽管吃,今天哥们高兴。”另一个粗声粗气的声说:“金哥,难得你今天请客啊,快告诉哥们,有什么大喜事?”一个鸭公嗓子附和道:“是啊,你连老师都不当了,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