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调查得多一些,也不会让矿工们在恶劣的生产环境中工作这么长的时间。”
冷云进的话,很快在常委们中间掀起了波澜,大家都争相附和这一观点,都认为部门责任应该追究到安监局的头上。马骏想到了张华平的眼泪,他想,张华平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如果像这样发展下去,张华平的政治生命无疑会就此终结,他有些于心不忍。
马骏说:“我赞成冷书记的意见,县安监局的确有责任,但是我认为他们不能负主要责任,主要责任还是在县政府分管领导上。”计金桥一听这话,脸迅速阴沉了下来,他瞪了瞪马骏,竖起耳朵,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可是马骏停了下来,不再作声。
林秋亭岂肯放过这个搅乱对方阵营的机会,他说:“马骏同志的意思,我听不明白,这个县政府分管领导,一个是任现职的你,一个是刚刚交接任常务副县长的金桥同志,你认为是你有责任,还是金桥同志的责任?”劳立宽不等马骏说话,迅速插话道:“上午孙秘书长话说得很清楚,这件事情,市里对县委县政府分管领导的责任不再追究,我看现在有点跑题了吧?”
马骏说:“不管是谁的责任,我只要说的是,县安监局不能也不会是这次责任的主要承担者。”所有的人都知道马骏此言的含义,如果要严处张华平,他自己或者是计金桥也同样要受到相应的处分,马骏这是在力保张华平。他的意图表明后,劳立宽和计金桥都不敢过多地参与讨论,因为他们知道,真正要把县政府分管领导拉进去,计金桥可能会有更大的风险,毕竟他刚刚交手两个多月。
现在关键是看林秋亭的态度了。林秋亭如果想拉拢马骏加入自己的阵营,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众常委都把目光不经意地投向了林秋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