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的吗?退一万步讲,就算邓火强不告,人命关天的案子,县里怎能不查下去?
于向明心里笑王重山弱智,嘴上可不敢说,他保持沉思状,约莫半分钟,抬头说:“人命关天啊,不查出真凶,对谁也不好交待啊!”王重山伸出拳头在桌上轻捶了一下,低声说:“所以,一定要治邓火强的罪,他无罪,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他必须有罪。”于向明凑到王重山的面前,问:“王书记的意思是?”王重山说:“至于他怎么样才能认罪,你是公安局的出身,不用我教你吧?”
于向明惊问道:“王书记,这样怕是不妥吧?邓火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他怕那一套,这半年来他早就招了,来硬的,怕是不行啊!”王重山冷哼一声,说:“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咱们软硬兼施,他不是还有老父老母在吗?在他们身上动动脑筋,或许行得通。”于向明禁不住连打几个寒颤,他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如果真要这样做,自己与一个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从凤凰台酒店出来,于向明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回到家里,他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像个木偶一样,他跟着王重山这么多年,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到恐惧,当他一次次从王平南的手中收礼的时候,他就预感着有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因为自己的鼻子已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拴住,他必须选择跟着这条绳索亦步亦趋。
于向明给王平南打了个电话,他无精打采地说:“明天早上,找个地方我们单独见过面,有件事你必须去办。”王平南笑了笑,说:“于书记,怎么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啊?我在卡丽娜夜总会,来爽一爽吧。”于向明说:“我的头有些疼,怕是感冒了,你玩吧,明天见。”于向明挂了电话,看了看窗外,窗外是寒冬,满目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