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说,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说几句就走。马骏说,普书记,看您说的,您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就是再忙,也得听您把话说完不是?
普全知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说,你知道吗?我已经三天没见小通他人了,打他的手机,关了机。我想了解一下,你知道他在哪儿吗?马骏皱着眉头,说,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普全知用鹰隼一样的目光盯了马骏一眼,说,马骏同志,如果普通冒犯了你,我作为他的父亲,我向你道歉。
马骏说,普书记,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普全知说,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对于你来说,非常关键。马骏眯起眼睛,他终于明白了普全知的意思。在普全知看来,在省委决定洛山州政府一把手人选的时候,马骏担心普通搅局,设法软禁了普通。
普全知见马骏怔了怔,又说,我今年五十二了,所谓壮士迟暮,倘若我再年轻几岁,我或许争一下,现在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没有一点兴趣,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
马骏问,普书记,您是不是在怀疑,普通这几天失去了联系,跟我有关系?普全知没有回答,而是说,你的事,普通跟我提起过,作为男人,我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我理解你。马骏说,不管普书记您怎么想,我只是想告诉您,我这几天真的没有见到普通。
普全知站了起来,中午的阳光照进办公室来,正好投在他的左鬓上,马骏注意到,那里密密地生出了很多白发。普全知意味深长地看了马骏一眼,背着手,缓缓地离去,他的腰似乎佝偻了,几天不见,这个洛山的强人明显地老了。普全知在门口停住脚步,也不回头,说,我只好报警了。
普通去了哪里?这个疑问不仅浮现在马骏的脑际,几乎在全洛山,所有与普通有牵连的人都在寻思,五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发现普通的踪迹。
普全知请来了省公安厅的刑侦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