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学生,朦胧诗人的桂冠对她有极强的杀伤力,于是义无所顾地嫁给了朦胧诗人,十年以后,诗歌死了,两人的婚姻也就自然终结了,她的前妻嫁给了一位出租车司机,据说日子过得很甜美。
自从段英调到了他们办公室,这位男同事就将再婚的目标锁定在段英身上,他似乎焕发了第二春,写了十来首朦胧诗,偷偷地放在段英桌上,结果段英不动声色地全部扔进了垃圾篓子,她对办公室这位同事很不感冒,除了这位同事年龄偏大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个男同事的气质、相貌与刘坤有三分相似,都属于较为阴柔的那一类人,这一点她极不喜欢。
当段英罕见地哼起歌来,这位男同事心中酸酸地想到:“不知是哪个臭男人打电话过来,看她高兴的样子。”
段英并没有理会男同事的心思,她哼着歌进了卫生间,又给侯卫东打了电话:“卫东,情况如何?”
“谢谢,两位记者已经转变态度,我安排章主任与他们吃饭,安排了两个小红包。”
“这样就行了,晚报副总编打了招呼的,他们不会乱来。”
解决了晚报记者的问题,侯卫东心里松了一口气,眼见着到了午饭时间,给季海洋打了电话,季海洋道:“我在等黄子堤,中午在水库吃饭,你要提前去看一看,一定要有河鲜,下午看情况,黄秘书长喜欢打麻将,我们找个安静地方。”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季海洋叮嘱道:“黄子堤是昌全书记身边的人,说话是有作用的,今天有空过到益杨来,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要高度重视。”
侯卫东接受任务以后,便直奔张家水库。
他已经成了张家水库的常客,刚下车,老板就热情地迎了上来,道:“侯主任,按照你的意见,我在水边修了两个大台子,很不错的。”
这是一个伸进水库约五米的简易楼阁,坐在楼阁里,可以品茶,可以钓鱼,还可以吃饭,这种楼阁在岭西郊区很常见,但是在益杨还是头一家。
老板将侯卫东带进了厨房,他用兜舀了一条大黄鳝,道:“这是青鳝,八十块钱一斤,沙州大餐厅里最流行吃这个玩意。”他又用兜在水缸里搅了一会,又舀出来几条灵动的小鱼,道:“这是水米子,正宗的长江鱼。”
侯卫东道:“东西不错,就不知你的手艺如何?”老板将胸脯拍得直响,道:“侯主任就放一万个心,我专门学过这几样菜。”
陪着老板聊了一会,听见公路边传来几声喇叭声音,侯卫东就快走几步,还没有走上公路,就见到季海洋陪着黄子堤走了过来。
季海洋和侯卫东一左一右簇拥着黄子堤,来到了平台上,老板早就将鱼杆弄好,鱼钩上活蹦乱跳的蚯蚓,黄子堤笑道:“连蚯蚓都挂上了,这是钓老爷鱼,显不出我的水平。”他还是接过了鱼杆,很娴熟地一抛,鱼线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水中,激起了一圈涟漪。
在厨房,老板手脚麻利地开始杀青鳝和水米子,过了一会,淡淡地香味便飘在空中。很快,青鳝、水米子以及土生草鱼、鲫鱼,摆了满满一桌,季海洋的司机又从车里拿过来两瓶茅台酒。
黄子堤呵呵笑道:“这个青鳝,恐怕不是水库的特产吧。”季海洋道:“秘书长到了益杨,光弄点草鱼,我们心里可是过意不去,青鳝和水米子都是专门派车送过来的。”黄子堤是个洒脱之人,他道:“美食美酒,也是人生一大享受,老季,我可不是那种老古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品尝了细嫩的青鳝和鲜美的水米子,黄子堤吩咐道:“青鳝一般,水米子的汤味真是鲜。”
季海洋道:“小侯还为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