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了。”虽然侯卫东在电话里数次表达了这种观点,可是小佳却总觉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见到老公气色确实不错,这才稍稍放心。
侯卫东知道小佳急着赶回来的原因,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革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为人民服务,更何况调到科委又不是被流放宁古塔,你放心,老公我是心志坚强的好同志,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这点小事还打不倒我。”
“周姐听说你的事情,建议你赶快调到益杨来。”正说着,侯卫东已将小佳拥在了怀里,小佳被这个温暖的拥抱融化了,不过口中道:“等一下,我把围裙取下来。”等到侯卫东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小佳又道:“别急,我还在洗毯子。”
侯卫东原本就有三分酒意,此时性意更是昂扬,耍赖道:“快用**来安慰老公受伤的心。”
小佳道:“肉麻。”双手却紧紧抱着侯卫东的脖子。
等到两人从床上起来,已是下午两点,小佳肚子一阵轰鸣,着实响亮,侯卫东惊异地道:“你没有吃饭?”小佳此时是依人的小鸟,靠在侯卫东怀里,道:“本来有些饿了,你回来又忘了。”
侯卫东想到小佳急急忙忙从上海赶到益杨,现在还饿着肚子,心中着实感动,翻身起来,道:“我陪你出去吃饭。”小佳用薄被单盖着身子,道:“我不想出去,下点面条吧。”
“你等一会,我去弄点好吃的。”侯卫东迅速穿上衣服,他俯身下去,亲了亲小佳的鼻尖,道:“我去砍一只盐水鸭,很快就回来,你在床上乖乖的地等着我。”
在益杨,最好的盐水鸭在北城,侯卫东到校门坐了出租车,到梁必发的院了里将蓝鸟车取了出来,直奔北城,北城是益杨最老的商业区,也是老县衙的所在地,城里的传统手工业都集中在这里。
章鸭子的摊点前,照例有人,侯卫东用铁夹子选了一只看上去不错的盐水鸭,等黑胖的老板娘如古代的刀客一样,利索地将充满着盐水和香料的鸭子斩成均匀的小块。
两名身穿城管黑服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章鸭子面前,一人道:“章鸭子,让你到那边去卖,怎么又摆在正街这边,主次干道是严禁摆摊的。”章鸭子道:“我在这里摆了十来年,怎么就突然不让摆了。”那人不耐烦地道:“让你走就走,废话还这么多,再不走,就把你摊子收了。”
另一位面相要温和些的城管队员道:“老章,你赶紧转移,等一会县里当官的要到这里来视察,你不走,我们要着骂,请你配合一下。”
章鸭子嘴里道:“我在这里卖东西是交的费的,凭什么当官的来了就不准我摆在这里。”他见另一名城管队员拿眼睛瞪着他,也怕这名脾气不好的队员真的收了自己摊子,就开始不情不愿停下了生意。
章鸭子正在收摊子,三辆小车就开了过来,停在了距离侯卫东一百多米处,车下下来有好几个人,都是侯卫东的熟人,县长杨森林、府办主任刘坤、建委主任张亚军、国房局长肖兵以及岭西建筑公司姚强等人就站在街道边,一边走,一边看着街道,这群人还对着一片老房子指指点点,讨论着什么。
侯卫东暗道:“看这群人的架式,县政府肯定是想开发北城,这拆迁工作真是太大了。”
祝焱在益杨当县委书记的时候,面临着建南郊与拆旧城的两种选择,考虑到拆旧城的工作量实在太大,就在南郊在这一片白纸上汇出最新最美的图案,侯卫东是从心里支持建南郊方案。
等到这群人掉转头向侯卫东方向走了过来,侯卫东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与这些人碰面,闪进了一间副食小超市,这门面看来生意不太好,老板舍不得开灯,里面显得很黑暗,与隔壁亮堂的门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