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
祝梅一直坐在侯卫东身旁,她身有残疾,秘书杜兵早就抽个空子给朴书记打了招呼,因而朴书记等镇领导就没有给祝梅敬酒,祝梅就安安静静地喝汤,吃菜,看着众人站起来又坐下。
喝完一瓶酒,大家都有些意犹未竟之意,朴书记酒量不错,就是要上脸,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他道:“侯书记真是海量,再开一瓶。”侯卫东喝了二两酒,身体确实还没有任何感觉,大手一挥,道:“来吧,不过是最后一瓶。”
等到两瓶酒喝完,朴书记还想劝,侯卫东正色道:“那天寻个晚上,把手里事情放下,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一场,我看朴书记酒量不错,到时刘镇长不许帮忙,我们两人单独较量一番。”
这一番话就透着些自家人的感觉,而且借着酒劲,亲切而自然。朴书记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道:“我怎么敢同侯书记较量,甘拜下风。”
大家谈笑了几句,侯卫东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道:“我们到外面的荫凉坝子去坐一会。”
房东赶紧在树下摆了几张板凳,泡上了老鹰茶,抓了炒花生,侯卫东与飞石镇三位党政领导围坐在一起,他脸色便郑重起来,道:“省政府出台了关于整顿磷矿的文件,你们研究过此事没有?”
此时就有正式对答之意,朴书记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汇报道:“飞石镇是县里的三大磷矿镇,镇里对此次整顿高度重视,县里召开整治大会以后,随即召开了党政联席会,专门研究了此事。”
“嗯,谈具体一点。”
朴书记已经明白,侯卫东此行是冲着整治磷矿而来,他对此早有研究,心里并不慌乱,道:“飞石镇大小磷矿十六家,以前还有两家属于镇政府下属企业,经过改制以后,所有企业都是自主盈亏的私营企业,这十六家企业算得上中型以上的有六家,包括顺永磷矿和永发矿在内,另外十家都属于小型磷矿,小型磷矿又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证照齐全的,也有六家,还有四家就是根本没有任何手续的。”
侯卫东盯着朴书记,道:“如果真是搞关、停、并、转,会出现在什么问题,我想听真实的情况。”
在原镇长刘永刚还在位之时,朴书记基本上指挥不动这些磷矿,自从刘永刚因为嫖娼案被免职并调走以后,他才渐渐与磷矿业主改善了关系,这些磷矿是飞石镇的财源,他基本上坐稳了位置,就并不太想大规模整治磷矿。
朴书记面露难色,道:“从我接触的情况来看,难度很大,一是技改的钱太多,没有哪一家磷矿愿意出,二是本镇的村民有很多在小磷矿里打工,关掉磷矿就是断掉了村民的财源。”
“总之,此事涉及面太广,很难。”
侯卫东见朴书记有畏缩之意,态度坚决地道:“这是省政府的决定,再难也要搞下去,有县委县政府站为你们撑腰、鼓劲,我相信飞石镇党政一班人能将整治工作搞好。”
镇长李建国看了看朴书记的脸色,没有说话。
“我在这里也谈谈县里的打算,飞石镇是磷矿三镇之一,这次将作为整治磷矿的试点镇,县里各部门将集体给飞石磷矿会诊,制定详尽可靠的策略,务必要首战成功。”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朴书记也只得表态,道:“侯书记,既然县委县政府信任我们,我们将尽力将整治工作搞好。”
侯卫东马上纠正道:“不是尽力,而是尽全力,县委县政府对飞石镇党政班子寄予了厚望。”
在离开飞石镇的时候,朴书记单独又给侯卫东汇报了一件事,道:“飞石镇是磷矿大镇,不少镇里干部与磷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对下一步的整治工作不利,为了有利于整治工作的开展,我